音外洩。
程尋對於她的疼痛視若無睹,他只知道,這個女人被其他男人摸過的地方,他都不可能再留了。
「程尋??呃,你鬆開!」
「痛嗎?」男人低聲,接著吻了吻幾乎被他咬破皮的地方,徐丹穎以為他停手了,但顯然天真了,程尋倏然加重嘴下的力氣,吮出幾道紅印,黏著在女人嫩薄的皮膚。
程尋還是不滿意,想做點什麼時,徐丹穎覺得胸腔有股大火蔓延,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用力抽開男人的束縛,轉身就甩了他一巴掌。
響亮的拍擊聲在寂靜的長廊拖得長。
「程尋,我說了不准碰我!」女人壓抑的聲嗓,透著利刃,劃開他的耳膜,讓他間接鬆了手。
徐丹穎氣得胸口顫動,死死的瞪著眼前歪過腦袋的男人,黑短髮遮住他偏淺的眸色,然而他脣邊仍舊提著笑。
他沒應她,直起身,眼明手快的拉住徐丹穎的小臂,撕掉她手背上那塊顯眼的OK繃,傷口再次被扯開的疼痛讓徐丹穎縮瑟了一下。
徐丹穎撫著傷口,這是剛才陸河陞替她貼的,她也不知道去哪弄來這道劃痕,實則她也不在意,只是回過神陸河陞已上前為她上藥。
「凡事應該小心,妳該愛護自己的身體。」
對比眼前發狂的男人,徐丹穎莫名覺得諷刺。
男人笑了一聲,「這就潔身自愛了?」他冷笑,「他知不知道,是我先上了妳,他要是知道妳跟我的關係,對妳的看法還會一如從前?」
徐丹穎沒有刻板印象,但她清楚,儘管現今思想已不比數十年前來得封閉,但人們骨子裡的傳統思維還是根深蒂固,砲友、床伴,這些只追求肉體快感的族群在大部分人的眼中都是淫亂。
她偏說:「那又怎麼樣?我就喜歡他,喜歡跟他在一起,你也不止有過一任女人,難道後來的你上床的次數就少了?」
女人微微翹起脣,蝶翼蟄伏在她揚起的眼尾,並不是太張揚的笑,卻鮮活挑釁,漂亮得讓人甘於為她赴死。
見男人不動聲色,說不怕肯定是騙人的。徐丹穎有時不懂,程尋明明不喜歡把這事公開,卻總是不計後果,反而是她提心吊膽。
「程尋,不如我們就到這裡了。」一直以來,她都不希望這段關係持續太久,每發生一次關係,她就會自我厭惡一次,屢次牴觸的心情,讓她不想繼續和程尋糾纏下去了。
她也有點煩透,面對程尋的那些未知的情緒。
聽聞,程尋微微抬起下巴,忽然笑了起來:「這麼快就想著要送上門讓人操?」
徐丹穎隨便他說,轉身就要入內,程尋斂起所有笑容,眼神寒慄,似乎他在她眼裡,一點重量都沒有。他伸手就扯過她,誤觸她裸露在空氣的傷口,女人吃痛的叫了一聲,他也不管。
程尋的指腹燙得嚇人,語氣卻凍,「徐丹穎,妳就在等著說這句吧。」
徐丹穎掙扎,「程尋,你憑什麼干涉?這是我的事,我從未觸碰你的隱私,你是不是也該尊重我一下?」
「憑什麼?」他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他究竟是為了什麼還留著這個女人?是源自於骨子裡的征服慾?還是找到一個身體契合的女人並不容易?
面對何芝涵的主動,論身材與配合度,她絕對是合格的炮友,他卻無動於衷,滿腦只有徐丹穎那個死女人與其他男人交纏的畫面。
他現在分分秒秒就想弄死她。
程尋不願細想了,「徐丹穎妳得到過我的原諒,就不該再背叛我。」
面對男人森冷的氣息,徐丹穎毫無畏懼,反問,「你不覺得你該先檢視自身行為?」
「我為什麼要?」程尋不悅她將兩人擺在同個錯誤點。
「是嗎?」徐丹穎點頭,他們之間本來就無需探討道德和誠信,「那就這樣吧,很晚了,回去吧。」她想了想,補了句,「或是看你想去哪,隨便你。」
她轉身去解鎖,聽見男人移動的步伐聲,終於要走了,大概是要去找何芝涵溫存了吧。
徐丹穎擰著眉心,抬手推門而入,渾然沒發現身後男人並未離開,準備闔上門時,強而有力的臂彎將人禁錮在手臂,順勢推入屋內,反手關門,上鎖。
「程尋你??」
絨布毯上落了滿室清輝,紛沓的腳步逐漸平息,徐丹穎只看得見男人高大的身影俯靠而來,衣物摩擦的碎音,混雜著男女的急喘,她的脣上都是男人的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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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多虑了,我只是在想今年我爸有没有时间回来,你也知道,去年我们有点不愉快,导致今年他都不太想见我。」
去年过年,按照惯例依然是在白桐镇。
唯一不同的是,徐丹颖在餐桌上提起了一件几乎十多年没被提起的事,也本来就此不会再被说起,并不是遗忘,而是禁忌,「我们是不是该回外婆家一趟。」
她的语气并非是问句,因而让徐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