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不用了,我們還承受不起。」
徐丹穎聽著刺耳,忍不住說,「我的意思是,怎麼就沒住院呢?」
「那多浪費資源。」後方傳來的聲嗓戲謔,「醫院不是垃圾場。」
程尋攬過女人的腰,刻意將臉抵在她精緻的鎖骨,熟悉的氣味落滿鼻尖,徐丹穎沒有拒絕,男人甚至變本加厲的吻了一口她的脖頸,親暱的模樣令何芝涵轉開頭。
見兩人狼狽的離開,徐丹穎側頭問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多打一,似乎不太公平。」
「打人還要講什麼規矩?」
嗯,有道理。
這次未等徐丹穎掙脫,男人自動的鬆開手,納悶之餘,程尋當真要離開了,不糾纏也不哄著她找地方做愛。本來以為生理期過後,大概會被虐得體無完膚。
徐丹穎忍不住問,「你去哪?」
男人側過臉,偏淺的眸色摺出光痕,他懶洋洋的舉起手上的原文書。「上課。」彷彿她在問蠢問題。
正常到令人髮指。
男人見她看似有話要說,卻遲遲不開口。他偏頭:「妳有話要說?」
這麼一問,徐丹穎反倒覺得自己思想淫穢不堪,只能僵著語氣,搖頭說沒有。
程尋私笑非笑的,貌似窺探了她腦中的想法,用舌抵著牙,眸光帶勾還深沉。他偏頭用眼神掃過女人的身體,一寸一縷,緩慢糾纏,如同男人的事前愛撫。
然而他亦沒有多問,邁開步伐,逕自離開。
見人離去,徐丹穎忍不住拉了拉領口,異常口乾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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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郑翔立时常找徐丹颖询问班代的事务,碍于是公事她也不好拒绝,所幸也不是两人单独,多数时候都是在陆河陞的研究室。
傍晚,郑翔立要赶去系学会开会,先走一步,徐丹颖准备走时,听到陆河陞问:「手好些了吗?」
徐丹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伤口,表皮的结痂掉了一些,男人千万嘱咐,绝不能动手破坏伤口,他会检查的。
治疗过程如同他过人的偏执。
徐丹颖忍不住一笑,以前总觉得他若是成为医生,病人大概会被他的脾气吓跑,但也正因为他如此偏激,他会是某些人的救赎。
「好很多了。」
她转身要走时,身后的男人叫住她,「一起吃饭吧。」
陆河陞手边还有事,两人没去太远的地方,直接去了地下学餐。「卸去班代后,应该有更多时间做自己的事了吧。」
「我也没什麽重要的事。」
陆河陞轻笑,「男朋友呢?大学不谈恋爱很可惜的。」
徐丹颖愣了愣,下意识想去抠手背上的结痂,想起那个人的叮咛,忍不住收了手,「我不打算交男朋友。」
陆河陞眯眼,「为什麽呢?」
「我连我自己都没办法照顾好了,更没办法对谁好,我无法对那个人负责。」
听闻,对面的男人忽然静了声,镜片后的眼神有刹那的寒霜,他接着问,「程寻呢?」
徐丹颖怔愣,「教授知道他?」
「见过他几次,他在医学院很有名,倒不是个性张扬,反而是因为低调出了名。」
徐丹颖怕被看出端倪,连忙抿起笑,「喔,是啊。」
「他那副模样女孩子多少都喜欢的。」他话中有话。
「他是我室友的哥哥。」徐丹颖转开视线,「我们不怎麽熟。」她都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了。
「这样子啊,老师也没想说什麽,只是女孩子多少要懂得自保,但不得不说,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包含不好提起的因素。」他说,「妳要是有困难,都可以跟我说。」
「老师,他身上有我需要的东西。」
徐丹颖一直没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事实上她自己也想不透。程寻像光,不单单是他的外貌,于她而言,他生生不息,摧毁了她长年的恶梦。
梦裡的小女孩有了翅膀,逃脱了夜以继日的梦魇,巨大的阴影抓不住她了。
有他在身边,迎接她的都是安稳的黎明。
徐丹颖才回到宿舍,程恩渝便风风火火的来迎接。
「大事!有大事!」
「什麽?」徐丹颖被她的语气渲染了紧张。
「靠!听说我哥有女朋友了。」
「」
「不对,是被甩了!我的妈啊什麽女人这麽带种!」
「」
「怎麽办,好爽!」
半晌,徐丹颖艰难的开口,「阿姨告诉妳的?」
「对啊,只差没在群组贴公告了,反正我哥不在裡面。」程恩渝一脸活该他不合群,「我妈说依她女人的直觉,还有对她儿子的了解,这件事绝对没那麽容易结束,她准备三不五时去我哥那裡突袭。」
徐丹颖扶额。
「徐丹丹,妳怎麽一脸想死?」
徐丹颖赶紧摇头。「程寻知道了会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