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差,太令人著迷了。
男性流連聲色場所稱之成熟性感,女性則是淫亂不檢點,她覺得自己好學生的形象要崩塌了,取而代之的是遍地的調侃聲。
孰料,程尋像是什麼也沒看見,自若的與友人喝酒聊天。
之後,兩人在酒吧碰見的次數多了,程尋喝酒的對象只有國企系的那位前會長,要不就是自己一個人,偶爾客人多時,兩人會被湊上一桌。
有一次,她忍不住搭話:「你還真是始終如一的男人啊。」喝的酒一樣,陪他喝酒的人也一樣。
程尋偏頭,「我會換女人。」
在這種場所待久了,開放的思想,以及直白的言論,她也司空見慣了,只是她很好奇,好奇程尋這樣的人,究竟會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甚至是,怎麼喜歡他愛的女人?
程尋太低調了,平時在系上話不多,也不愛亮相,甚至不太與人交際,出沒的地點不是教室就是實驗室。
他很神秘,出口的話卻坦蕩無邊。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的反差,讓她總是不可遏止的被他吸引。
「是嗎?那要不要試試看?」她本來也不是被動的女生,如果程尋玩得起,她也放得開。
男人不知道是聽見了沒有,低頭點菸,遲遲沒回答。
女孩子到底還是臉皮薄的,連忙為自己圓場,「我開玩笑的啦,你別介意啊。」
聽聞,程尋卻笑,「我不開玩笑的。」
她大程尋一屆,先他一步進入醫院實習,兩人因而有段時日沒再見了。正好一場研討會,將他們再次聚在一起。
程尋看上去還是一樣,眉目深邃,性情薄淡。
她其實是鬆一口氣的,至少,至少他還是一個人。
徐丹穎替男人叫了車,不得已只好再撥電話給他,告訴他車牌號碼和等車地點,程尋還沒完沒了。
「這大半夜的,司機不會對我怎麼樣吧?我現在也算是半個失去自主能力的人。」
她無語。
「妳這是性別歧視,男生也是會被強的。」
但絕對沒可能是程大少爺。
「妳叫的車會不會把我抓去賣掉。」
徐丹穎撓著大黑的下巴,「會。」
「那妳回頭該哭著找我,居然把國家的希望賣掉了。」
她被他逗笑了,「程尋,你為什麼想成為醫生?」
「有漂亮護理師可以看。」
徐丹穎又笑了,程尋聽得心猿意馬。他有段時間都沒碰女人了,自制力很差。「笑什麼?」
「你一定會是個好醫生的。」
「話說清楚,是對護理師而言,還是病人?」
聽聞,女人還真的思考了,幾秒後,認真道:「這我好像說不準。」
「徐丹穎,妳是不是覺得我現在操不到妳。」
她笑個不停。
高語站在門邊看著男人在寒風下笑得肆意妄為,眼底光影交替。
如同那天,他將一個女人壓在牆上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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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准备摸上男人的身时,程寻搁在桌边的手机响了。
她蹙眉,先一步拿走手机,是未在通讯录上的号码。「不认识的,别接了。」
程寻本来也没多大兴致去讲电话,随便她去,就在她将手机扔向沙發时,亮晃晃的萤幕上闪动着熟悉的号码,是他唯一会打的电话。
那女人从来都是无声无息,没见面就跟人间蒸發一样,论起射后不理的程度,她也没多让。
他愣了一时半刻,偏是不接,身旁的女人见他神色冻冷,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就这麽熬了几秒,程寻操了一声,推开女人。
在对方挂断前,接起。
接通了,双方皆无话。
直到那头貌似觉得是她拨了这通电话,理应该是她先出声。
于是,「喂?」
男人鬆了嘴角,偏头敲着桌沿,不自在的咳了一声,「有事?」
他的声音阴阳怪调的,一听就知道在怪她。
徐丹颖见他传了那种没头没尾的讯息,猜他大概喝醉了,怕他在外面闹事,到时戴思岚又得担心了,踌躇了几小时,最后实在放心不下,决定打电话给他。
孰料,接起来的声音与平时无异。
见那端迟迟没说话,男人语气更不好了,再问了一次,「有什麽事?」
他这麽凶,徐丹颖也说不出什麽好听话,耳旁依稀能听见人声喧嚣,酒杯的碰撞声,「没事。」
准备挂电话时,听见男人重複她的话,言语间居然有些笑意,「没事啊?」
「」
「没事妳打给我。」
徐丹颖咬了咬脣。
「那不就是想我了吗。」
她蓦地沉默,又想去抠手背上的痂。
女人细微的呼吸声转在耳边,挠着他心窝痒,程寻按着眉心,想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