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近:「你在看什麼?」
「保險套。」
「」
「要買嗎?」
「不用了。」
兩人坐在交誼廳,徐丹穎一邊吃著麵,一邊翻著手邊的雜誌,上頭密密麻麻都是關於這間溫泉飯店的報導和評價。
其中提到,掌管飯店的老太太如今年事已高,身體大不如從前,大型會議幾乎都由秘書代理,然而飯店的繼承人尚無後文,不過多數人還是覺得家業傳內不傳外,總歸都還是小兒子的。
徐丹穎回神,發現男人過分安靜,轉過頭才發現他斜倚著沙發睡著了。
她笑了笑,也真是難為他大半夜要陪她出來。
其實,徐丹穎也真沒想讓他陪,她一個人習慣了,大小事都碰過,肚子餓這種雞毛蒜皮的事,哪裡還需要有人一起分擔。
收拾完桌面,她先去扔垃圾,經過大廳前時聽見女人的嬌笑聲,柔軟的身軀攀附在鐵灰色的西裝上,兩人纏在一塊,徐丹穎一眼就認出那不是對方的妻子。
兩人明顯都喝了酒,醉意瀰漫,男人摟著女人的細腰,笑得合不攏嘴。
徐丹穎在他們兩人看過來時,率先轉過身,然後跑走。
她回頭要叫程尋起來時,發現原本睡在沙發上的人不見了。
徐丹穎從納悶到後來開始慌張了,這麼大一個人,怎麼就突然消失了?她沿路找,漫漫長廊,死寂附著於空氣,好似沒有盡頭。
像夢。
她偶爾在惡夢中驚醒時,會有那麼一時半刻分不清現下的她是處於現實還是夢境,同樣黑暗迷惘,同樣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她有時覺得自己早已千瘡百孔,孤獨對她來說,反而是種安全感,不干擾他人,也不受其他人影響,然後安靜的在她身體內築巢寄生。
她站住腳步,看著眼前的人。
這個說來就來、蠻橫無理,盡知道折磨她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她找到他的時候,竟忍不住紅了眼眶。
她一直以為自己夠堅強,現在才發現,並不是,而是她脆弱得不敢想像有個人能來陪她過日子。
「妳這沒良心的女人,就把我扔在那?」
徐丹穎低頭。
他走來,沒睡飽加上醒來沒看到預期的人,脾氣暴躁,「都不怕我被人帶走?還是妳現在還是覺得,我們就是睡一晚的關係?有和沒有,無區別。我隔天去和別的女人廝混也可以,是不是?」見女人默不做聲,他掐起她的臉,「回答。」
程尋在看見她眼裡的水光時,止住了所有聲,愣了一時半刻,「我不過就說妳幾句,妳有必要這樣哭給我看?」
徐丹穎搖頭,她其實也控制不住。
怎知,她否認的模樣更可憐了。
「這事,本來就是妳不對。」
她點頭,承認。
「既然知道是妳的錯,妳哭什麼啊?」程尋愈說愈沒底氣。
「我沒有哭。」
「妳沒哭?那妳」
徐丹穎不想說話了,乾脆伸手抱住男人的腰,將自己的腦袋埋在他懷裡。程尋梗在胸口的火氣,一瞬間也不知道擺哪,垂首見女人死死的揪著他的衣襬。
死女人,什麼時候這麼能撒嬌?
算了,他拍了拍她的肩,全都他媽的算了!
简体
程寻似乎是打算一次把前些日子被徐丹颖冷落的怨气一併讨回来,转而要求她替他洗澡。徐丹颖只想他快点出去,否则程恩渝回来见他们这副模样,真的不用做人了。
她往手心挤沐浴乳,儘管心无杂念,但摸着男人未着一缕的身体,甚至是面对面,难免还是尴尬。「你转过去」
他笑:「为什麽?」
明知故问。
「我也是这麽帮妳洗的啊。」
徐丹颖根本不想知道!
程寻见她磨磨蹭蹭,手脚还不俐落,「妳花的时间,我都可以再来一次,甚至两人的澡都洗好了。」
「」
「不然我们再来一次好了,澡我都帮妳洗。」
听闻,徐丹颖快速将泡泡抹在男人身上,听见他的笑声迴盪在浴室。
不过怎麽说都是生理正常的男女,甚至着迷对方的身体,不出几分钟,徐丹颖洗不下去了,她简直无法坦然直视男人现下的生理反应。
「呃,不然我先出去,你自己洗。」
「我帮妳洗了这麽多次,妳不过才洗一次妳就不愿意?」
「不是,我」徐丹颖无话可说,「那你!」她真的说不出口。
程寻懒散的垂眼,看着自己蓬勃的那处,「妳这麽摸我,我要是没点反应,不知道是对不起谁。」
「」
两人面面相觑,徐丹颖率先笑了出来,她这一笑,男人的反应就更盛了。「我真的觉得我们可以再来一次」
徐丹颖一边加快手边的动作,一边笑个不停,程寻将人抓了过来,刻意摩着女人的腿心,惹得两人差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