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復學,以後可以常見面了想了想,說這些似乎都不合時宜了。「那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吧。」
她轉頭,見他正拿著刮鬍刀摸著新長出來的鬍渣,緊蹙眉頭。在醫院待了好幾天,沒有多餘的時間整理儀容,好不容易休假,手臂卻傷了。
徐丹穎知道他一個潔癖的人,也講究外表整潔。「我幫你?」
他沒拒絕。
徐丹穎沒用過刮鬍刀,「家裡沒有電動的嗎?」
「手括的比較乾淨。」
「那我要怎麼做?」徐丹穎聽從他的指示去拿了刮鬍泡,兩人一同進了浴室,說是怕弄髒地毯。浴室不小,但也沒有客廳大,兩個高大的人擠在一間,空氣都稀薄了。
兩人貼得近,徐丹穎的腰抵著洗手台,姿勢曖昧,「要不,你站裡面吧?」
「我要看鏡子,否則被你弄成什麼樣都不知道。」
徐丹穎笑了一聲,男人看了一眼她光溜溜的腳,忽然彎身將她抱起,徐丹穎坐上大理石檯面時,受寵若驚。兩人曾在這做了好幾次,什麼姿勢都有,就是沒有衣衫完整的時候。
她一僵,頓時覺得腦袋亂糟糟的,氣氛旖旎,然而男人似乎無所察覺,開始指揮她從上到下、右至左的刮。徐丹穎熱著臉,照做。
「痛的話,告訴我喔。」徐丹穎深怕刮花他的臉,視線緊盯著男人下巴處的白色泡沫,另一手扶著他的脖頸,全然沒發現兩人的呼吸幾乎混在一塊了。
「你看一下,乾淨了嗎?」她下意識伸手用著指腹輕輕摩挲,確認上頭沒有殘留的鬍渣。
女人的指腹細軟,程尋的聲色低啞:「不乾淨。」
「嗯?哪呀?」她再靠近一些,鼻息間混著柔甜的尾音,紅脣張合,茉莉花四溢,「是乾淨的啊,再刮下去要破皮了。」她看得太專注了,身體前傾,屁股離了洗手台,下一秒整個人從檯面上滑了下來,男人彎起手臂眼明手快的將人抱起。
女人柔軟的身軀全貼上男人結實的肌肉,密不透風,她甚至張腿環住他的腰。
程尋沉著眸色,許久未觸碰,體內的細胞蠢蠢欲動,長指若有似無的撫過女人的腰,淡聲:「徐丹穎,妳故意的啊?」
「你的手不也沒怎麼樣嗎?」
「我這是在教妳。」徐丹穎挑眉,聽見他說,「別隨隨便便就上來一個男人的家。」
一個男人。
劃得挺清的啊。
徐丹穎原以為自己今生最出格的事,只有一件就是那晚不知天高地厚的睡了程尋。
同樣身為女人,她知道這麼做有多麼讓人心碎,甚至會對愛情大失所望,如此有違良心的事,按照以往,她連想都不會,遑論是從剛才就在心裡不知廉恥的不斷演練、掙扎。
她不是這樣的一個人,合則聚,不合則散,從不放太多感情,更不會為了一己私慾,侵佔一個人的所有,甚至讓別人為此感到痛苦。
女人歪頭,黑髮披肩,髮絲張揚大膽的撓著男人逐漸滾燙的皮膚,她按過他的後頸,吻了上去。
如今,第二件要來了。
简体
徐丹颖转移话题,盯着他上了药的手臂,「手没事吧?」
「只是皮肉伤。」
「那就好。」两人相视无语,徐丹颖率先转开眼神。
「怎麽来了?」
「外婆放我一段长假。」徐丹颖心不在焉。「既然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程寻蹙眉,忽然说,「妳开车吗?」见她点头,「那好,送我回家。」
男人在她开口前,举起自己刚受了伤的惯用手,徐丹颖无从拒绝。
两人坐在车内,除了程寻偶尔的报路声,气氛尴尬。徐丹颖这次回来,也不是想和程寻交恶,两人毕竟也有过一段感情,不至于分开后就老死不相往来。
「我都听说了,我爸对你很不友善吧。抱歉,我已经跟他说别这样了,但他真的没有恶意,他惜才,也是希望你能在这领域上有所成就,所以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长时间未阖眼,眼压极高,引發了头疼,程寻选择闭目养神。「我没放在心上。」
「那是我多想了。」
程寻还是住在原本的租屋,距离医院开车只要十五分钟,倘若碰上塞车,那得更久了。是有些远,但他说嫌麻烦,回家也只是睡觉而已。
抵达停车场时,徐丹颖不自觉鬆了一口气,却见程寻一动也不动,听见他匀称的呼吸声,大概是累坏了。自己也有一个医生爸爸,即便那时不常回家,但救人是分秒必争的事,很多时候根本顾不上自己好不好。
刚在护理站的时候,趁着程寻去交接,护理长拉着她说了不少话。徐丹颖她从小看到大,自然拷问了一番,她避重就轻的答,现在她的身份极为尴尬。
话还没说完,远远的一名窈窕女子快步而来,「我听说刚才有家属闹事,程医师受伤了,他现在人呢?」
护理长起身,「啊,没事了,刚才替他上药了。现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