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欣和许莉的那堆破事一个晚上就闹的满城风雨,白华奎的煽动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左实的人疯狂的删,白华奎的人疯狂的发,同时还掺杂着其他落井下石的势力。
这件事根本瞒不住。
和老的儿子任职检察院,权愈不需要搞特需,只要求他们例行公事,根本不过分,和老那方也乐得其成换个人情,他们这些人,上面的风声在怎么瞒也能透丝风出来,只是左实掌权多年,骄傲自大,没当回事。
权愈俩兄弟的手段倒是快,左实一条线要是被扯断了,权沉还能在往上升一升。
“碰!”
茶杯碰触到权沉的额间,碎落在地,只剩权沉额间那抹鲜红的印记。
“我不是让你处理干净吗!”左实气的手都在抖,连左盈盈都不敢玩手机。
权沉一声不哼的站在了,即便到了现在,他仍然不肯懈怠半分,跟了左实三年,直到最近他答应娶左盈盈,左实才完全相信他,他不知道左实还有没有后手。
只是刚把信任交给他没多久,就出了这么个大事,左实看他的眼神都变得阴狠,看着权沉比他高一个头有余,阴恻恻道。
“跪下”
权沉没动,左实冷哼“怎么,看着我快倒台,就觉得自己熬出头了?还是说,这件事,是你的手笔?”
权沉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后退一步,膝盖弯了下去,单膝跪地,依旧是稳重低沉的嗓音“不敢”
左实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放在权沉那只屈起的腿,无情的利刃划破西裤,刺进皮肉。
权沉咬着舌头,血液顺着大腿流下,西裤和血液粘粘在一起。
“这事,究竟跟你有没有关系!”左实又往里捅了一分。
权沉腿屈不起来,双膝砸在地上,额间的碎发垂落“没有”
左实拿着沾满血迹的水果刀挑起他下巴,脆弱的劲喉近在咫尺,权沉盯着他“属下……没有”
冰冷的刀刃划过劲喉,左实手一松,水果刀砸了地上,“那现在是怎么回事!你是废物吗!让你干这么点小事都干不明白!”
左实放松了警惕,要换做是他,在知道对方快要倒台时,他不落井下石就好了,怎么可能还任人屈辱。
“属下不知”血液不断流出体内,权沉惨白着脸,实在没有耐心在去为他出谋划策,只能当一个不通事世的木偶,呆愣至极。
反正,他不是一直都是这种形象吗。
“金海省金海市市委书记左实,有人举报,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
门口走进四五位身穿检察院制服的人拦着左实。
“哥!”左实被带走,权愈跑过来扶起权沉,冷漠的看了眼六神无主的左盈盈“左小姐现在最好去找左夫人,别连家都找不到了”
左盈盈毫无疑问的被吓跑了。权愈眼底含泪,手机忙乱的找来了药箱。
“哥,检察院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左实不会那么快出来,您之前交给我的证据和左实的人我都让人控住了,跑不掉的,连您也不相信我吗?”
权沉轻轻皱眉,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他话气的。“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那您也没必要这样伤……自己”权愈给他包扎好,跪坐在他面前,把头靠在他另一台腿上,权沉也不拒绝,轻轻抚摸他的头顶。
权沉抽出根烟,权愈恨的牙痒痒,这烟有什么好抽的,一个两个都当宝了。
一把夺过他手上的烟“哥哥,受伤就别抽烟了”
权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胆子见长,敢在我手上抢东西了”
权愈抿唇,下意识咽下口水,举起手“别,哥哥,我这是为您好,您不能打我”
“我不能打你?”权沉点了点桌子。
权愈双手抱起放在头顶,额头抵着冰凉的桌子,把后背暴露出来,声音闷闷的“能”
“起来”
权愈直起身子,却仍然低垂着头,“抬头”权沉在次开口。
权愈抬起头,泪痕布满了整张脸,权沉拍了拍腿,权愈就一股脑趴在他腿上,身体颤抖,时不时发出哭腔。
权沉叹息“下不为例”权愈知道他说的是伤害自己的事。
“你说的,哥哥,犯错就要挨打”权愈抬起头,眼睛红肿,笑着开口。
“怎么,弟弟还想打哥哥?”权沉嘴角勾起,权愈又埋进他腿上“我什么都没说”
哥哥永远是哥哥,他怎么敢冒犯。
直到公开庭审之前,周良和权愈也没见上一面,周良没主动找过他,他也不在乎权愈有没有找他。
权沉作为证人要出庭,权愈坐在观审席下,周良和张术在最后方。
在开庭之前,权愈捏了捏手指,还是往后挪了,跟旁人协商后换了位置。
周良夹着二郎腿仿佛没看见,张术笑着打了个招呼,用胳膊肘抵了他一下。
“好歹也装装样子,咱惹不起人家,况且还帮了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