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布料。
心里闪过无数个思绪,他不甘心就这么算了,但是又让他跟别人怎么说呢?他不知道该跟谁去诉说这样的事情,事情一旦公开,就意味着他一直想要隐藏起来事情就会暴露。
偌大的房子里除了他自己,他不知道该去相信谁。
母亲?那个女人只当自己是进入阮家大门的筹码,现在的她应该已经得偿所愿了吧,只不过在阮家里面是站着生活还是跪着生活,谁又能知道呢?
阮瑜钦心底里的苦涩难以言喻,带他来这个世界的人,利用多于关心,更何况一旦被阮家知道他的身体状况,那个女人会发疯吧,两人瞒了多年的秘密,阮家又怎么会接受一个本就是私生子的人,还有身体上的残缺。
和着血和泪,这个事情只能咽下去,缄灭于口,他只希望今晚的这场暴行是场残忍的意外。
——
“钦钦,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同桌何晗看着阮瑜钦有些苍白无力的脸色,关心的问道。
阮瑜钦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身上酸软无力,像是有股心火在往外拱,脑袋昏沉沉的,昨晚哭了太久,眼睛也不太舒服。
他想起身去接杯热水,但是刚站起来,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踩在地上的脚像是突然陷了下去,没有任何着力点,然后他侧身一倒,没了意识。
最后听到的声音是何晗的尖叫声。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他闻到了一阵消毒水的味道。
“同学,慢点起来,高烧刚退下去。”帘子被拉开,是校医过来了。
手背上粘着医用胶布,阮瑜钦侧头往上看了看头顶上的点滴,一大瓶刚下去一半。
眨了眨酸涩的眼睛,阮瑜钦才看见医生后面还站着一个人,是柯周。
他看过来的眼睛正对上阮瑜钦。
“打完这瓶回去就行了。”校医摸了摸他的额头,上面冰凉一片,退烧药见效很快,高烧已经退下去了。
说完就出去忙了。
留下躺着的阮瑜钦和站在床边的柯周四目相对。
“是你送我过来的吗?”阮瑜钦率先打破了尴尬的对视,沙哑的嗓子问道。
“嗯,你在教室里昏倒了。”柯周微微点头,解释道。
“奥,谢谢你。那个你先回去吧,打完这瓶我自己回去就行。”
阮瑜钦又抬头看了看瓶里的药水。
“想不想上厕所?”柯周没理他要自己回教室的话,问得阮瑜钦一愣。
“啊?嗯”,他不问还好,话刚出口,阮瑜钦像是被他提醒了一样,觉得小腹鼓鼓得,尿意上来了。
他撑着没扎针的那条手臂想要起床,却被柯周上前一步扶着他的肩膀的动作定住,身体一僵。
“我自己来我自己也行”,阮瑜钦被他掀开被子,柯周一手拿起挂在床边的药瓶,一手揽着他的肩膀,就要带着他往卫生间方向过去,全然不顾阮瑜钦嘴里尴尬的嘟囔,
阮瑜钦被他带着进了卫生间,“上吧,我给你举着药。”柯周站在一旁,留下他对着马桶的方向。
身旁站着一个人,阮瑜钦拉裤子的手怎么也抬不起来,“快点,还是我帮你掏出来?”柯周见他迟迟不动,冷声催他。
阮瑜钦没法,只好一只手拉下裤腰,将性器拿出来,努力克服心理的尴尬和障碍,酝酿着尿意。
在他看不见的头顶,柯周紧紧盯着他的动作,脸上带着些许笑意。
哗啦啦的水流声打在马桶里,小腹里的积攒了不少液体。阮瑜钦的脸已经通红,像是高烧又起来了,接过柯周递过来的纸巾迅速擦了擦。
等回到病床上的时候,阮瑜钦还是没有平复好情绪,这是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排泄,更何况两人只是不熟的同班同学,说是陌生人也不为过,只不过他这个同学倒是很热心,不仅送他来校医院,还一直陪着他打完药水。
“谢谢你陪我吊水,那个有时间的话,我请你吃饭可以吗?没有时间也没关系。”
阮瑜钦说完邀请的话,马上又给对方接上了另一种选择,像是不愿意让对方为难。
两人并排走在寂静的校园里,下午两点多的日头正烈,树上的蝉虫不住地叫唤着。
“可以,时间你定好跟我说。”
柯周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