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传安非常抗拒,自己醉得东倒西歪不让人扶,陈禁戚试探地抬出一只手示意可以去搀她,被如避蛇蝎地躲开了。
他在一边眉头紧皱地看她摇到客栈,跟在她身后替她向昏昏欲睡的掌柜要了两间房。
“我要沐浴。”应传安站在房门口对他说。
“…你说现在吗?”
“我要沐浴。”
陈禁戚一脸见鬼地下楼,摇醒掌柜的,小半个时辰后,水终于送上应传安的房间。
然后应传安还是站在门口看他。
“你别得寸进尺。”陈禁戚进了自己房间把门关上,又再开门看她,“你自己洗。还敢叫我伺候?”
“殿下。”
“…你先进去!”陈禁戚压着音量尽力怒声。
应传安看着自己身前紧闭的房门依旧不动。
“……”
陈禁戚替她开门,她直直走进房间。
她一进房间就开始脱衣服,陈禁戚转过身去,刚转过去应传安的声音就响起。
“殿下。”
“你只会这一句是吧。”
“殿下。”
陈禁戚受不了了,转过身来,见着人已经在浴桶里躺着了。
他欲盖弥彰地把边上盛的花瓣尽数倒了进去,又把一边花瓶里盛的桃花薅干净都洒下来,好整以暇盯着蜷在浴桶里的人的脸。
“你要我过来做什么。”
“殿下也洗。”
“…滚。”
“殿下也洗。”
“应拾…应知县不妨考虑一下实际,”陈禁戚冷笑,“你看就这大小我进的去吗。”
应传安站了起来,要出浴桶给他让位。
“……”
陈禁戚沉默地闭眼,决心不与她再说半句要用脑子的话,“你先洗,洗完我再洗。”
“好吧。”
见了鬼了,还委屈上了。
陈禁戚杵在窗边看星星看月亮,终于等到身后传来应传安雀跃的“我洗好了。”
他转头,见到人还知道给自己披浴巾,裹着浴巾直愣愣地看着他。
“……”
“殿下洗。”
“我不洗。”
“殿下洗。”
“滚。”
“言而无信。”
“是。”陈禁戚忍无可忍,“应知县该睡了。”
“不要。”应传安一步步凑近,扯住他衣角。
“你做什么呢?”
应传安一笑,“殿下洗澡啊。”她手下一用力,把他外裳扯下来大半边。
这神态让陈禁戚恍然间以为她没醉,但她脸上烧得通红,眼中也无一贯有的意味深长,不会是假。
他任她将自己压到床上,见她连最后一件亵衣也要脱,一把摁住她的手:“知县别告诉我,你还硬得起来。”
“什么?”应传安茫然道,“殿下这么一说,我…”
她反过来牵着他的手往下,“这里好难受。”
“……”
“别吵。”
陈禁戚额上泌出汗,手腕都发酸,指尖磨得发红,她还是没半点要泄的样子。
“可是还是不舒服,”应传安把头靠在他肩上,侧了侧头细品了一下,认定道,“不舒服。”
“你不舒服我更不舒服。”
也是,她这物什平常不是肏他就是被他含着,只用手确实还屈就了。
“殿下。”
“你又来?”
陈禁戚收了手,开始头痛,这般下去半点成效都无。
难不成又要?可这是在客栈。
应传安手搭上他的肩,“殿下,我好难受,帮帮我好不好?”
他只是不语,跪坐在原地任由她动作。
半晌,应传安没把他推倒也没上下其手,只是开怀抱住了他,叹慰道:“舒服了,多谢殿下。”
“……”陈禁戚开口,才发觉自己声音哑了不少,“你身上什么味道。香的。”
“这个?”应传安愣了下,突然笑起来,末了郑重道,“这是华帏百蕴月麟曲水帐中香,殿下。”
“…什么东西?”
“这是心上香。”
掞阳初照。
应传安醒了,但她不愿睁眼。
建设了约莫一盏茶的心态,她睁开眼睛,探了下刚好落在她颊上的阳光。
三月的阳光确实暖人。
她整理好表情,起身躬身拜过,“殿下。”
“应知县这是打算翻脸不认人。”陈禁戚抱臂依着床架,对她的反应毫不意外。
“昨夜是我唐突。”应传安垂首作揖,“多有得罪。”
“现在才是真正得罪了。”
应传安转而道:“殿下怎么会来郧阳。”
“顺路,我要回颍川。”
“陛下同意了?”
“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