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我跟他熟识了起来,星期一的课我们会一起走去教室。
通常我们也不会互相交谈,只是欣赏着沿路的景se。
有时会聊个几句,他说话、我反应,然後他会笑、我则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我不知道为什麽他看到我会笑,但是我知道他不讨厌我、也不是嘲笑我。
只是,我很好奇,但是每当我问他,他只会微笑的说:「因为你很可ai啊!」
可ai?我哪有可ai,我只是听到他说的话会稍做反应啊。
但是他也不解释。而我,也不会再问下去。
後来,我知道他是日本过来这边留学的学生,大我两岁。这我倒不惊讶,毕竟他给人很成熟的感觉。
我反倒好奇他的中文为什麽那麽好,也没有口音和腔调。
「你现在才问是不是有点晚啊?」
「啊?」我微张着嘴,歪头看着他。
他r0u了r0u我的脑袋,「你真的是,呵。」缩回手,他看着微微上坡的长长路段,悠悠开口:「我的父亲是日本人,母亲是台湾人,虽然生活在日本,但是母亲有教我中文。我的生活环境可以说是有一部分是台湾。」
「所以,台湾的食物你能够吃得习惯也是这个原因?」
「是啊!」他微笑看着我。
「嗯!」点了一下头,我就不再发问,而他看到我的反应又是一阵轻笑。
我和他之间的互动仅限於此,我们不在彼此的生活中,我们也只有同堂课时会见面、偶尔一起吃个饭。
但是,我们却又像是认识许久,即使谈的话称不上几句,我也将他归类是我的朋友。
下课,我依然喜欢听音乐、写短文,他会跟围绕在他身边的同学聊天,在上课前几分钟询问我,是否能给他看我写的文章。
淡淡的。
有人说,我的笑变多了,我00嘴角,却觉得跟平常差不多。
我不知道那所谓的笑变多的话是打从哪来。
但是,我知道我的心情确实不错。
用马克杯装着热牛n,我缩在沙发上,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
身t,总算是没那麽冷了,却又更发寒冷。
从心脏、到胃、到四肢,最後又回到心脏。
小柜子上、电话旁,放着我跟他的合照,他的脸隐入昏暗中,我只看得到自己的笑、他牵着我的手,背景是校园里的一小片草原、小小的花朵洒遍大地。
我们,十指紧扣。
我坐在沙发上,遥望着这张照片。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缓慢地、无神的、我反覆念着这句话。
我喜欢音乐,尤其是钢琴弹奏的。
不管是在还是写文,我都喜欢带着耳机,听着悠扬的旋律。
记得当时,为了找个安静的地方,我绕了校园一大圈。
学校附近有一座莲花池,池上则是有一座小桥,附近种了几棵树,虽然漂亮、人烟却稀少。
有时可以看到几对情侣桥上赏荷。
我会固定在一棵樟树下看书或写文,有时累了就闭上眼睡一下。
微风轻拂,带来荷花的香气以及青草香。
脚步声渐近,很轻、很小声,最後停在我身边。
困难的微睁眼,对方就地而席,坐在我身旁,风再次吹来,这次的气味中混着他的气味。「唔……」我轻皱眉头,想开口,却发现睡意更浓。
「先睡吧,睡醒再说。」他的嗓音低柔,眼前的他朦胧看不清,我只知道我很想睡,他的声音就像可以蛊惑人一样。
静静的、我睡着了。
yan光并不强,树荫又遮住了些许、给人暖洋洋的感觉。
这一觉,我睡得很安稳。
意识回笼,我没有马上睁开眼,只是慵懒的微动身子,「嗯……」
浅浅的呼x1声,以及翻页的声音让我张开眼睛。
我偏了偏头,我枕着的是一个宽厚的肩膀,身t斜靠在肩膀主人的身侧。
「睡醒了?」他压低声音,我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嗯。」离开他的肩,我打了个呵欠。
「你还真像一只懒洋洋的猫。」他轻笑。
因刚睡醒,还有一点睡意,我只是随意应了声,r0ur0u眼。
微暖的t温轻滑过我的额角,我看向他。
「头发乱了。」
呆愣了下,我点头:「谢谢。」
啊……院子里的梅花开了。
白梅搭配着白雪,给人一种纯净的感觉。
这梅花树是他和我一起种的,他喜欢台湾,而我喜欢日本。
他喜欢雪中的傲梅,喜欢雪花红梅。
偏偏刚好这棵开的是白梅,为此他还念了一阵子,说什麽huax思养大了,却不符他期望。
那时,我笑,说这样的他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