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要撑住,我会尽快拿回我们的东西的,”清芦说着,语气坚定起来,“等我把我的朋友换出来,我就再闯一次国师府,定然要把那颗珍珠找到。你们两个,我都不能失去。”“姐姐,我好想你……”清芦说着,又疲惫地闭了眼,可她能依靠的只有一扇冰冷的石门。石门散发着寒气,却是她在这鲤鱼洞里唯一可依靠的温暖。“咳咳……”似乎有女子的轻咳声传来。清芦忙睁了眼,看向这石门,只见这石门纹丝未动。清芦有些恍惚,反应过来后又自嘲一笑,终于还是站起身来,向外走去。外边的石床上,那西吉国的公主已经醒来了只是她的双眼里尽是迷茫。她迷茫地看着这湖底的世界,又看向了刚刚从里间走出的蓝衣女子。“醒了?”清芦面无表情地问着,伸出手来,催动灵力,探了探这公主的状况,“还需要休养几天。”公主睁大了眼睛,看了看四周,似是反应过来了什么,颇有些惊恐地看着清芦。她想动弹,可她昏迷太久,又是在水下,一切只能由清芦调配,因此竟然连动都动不了。清芦看着这公主惊恐的模样,又想起苏商商来。“你害怕的样子和她倒是很像,也难怪她在凡人面前没有露馅。”清芦说着,坐了下来,木然地看着远方。“妖怪怕凡人,凡人也怕妖怪,呵,还真是可笑啊。”清芦的语气里尽是嘲讽,她又看了眼那西吉国公主,只见那公主眼里竟然盈了泪。“也罢,你睡吧,”清芦看那西吉国公主眼中有泪,一时心软,便停了自己的冷言冷语,又道了一句,“待你完全恢复,我便送你回皇宫,送你回到你该去的地方。”说罢,她转身便走了,来到冰冷的石门边,闭目打坐,调养内息。西吉国公主惊恐又疑惑地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却无可奈何。 私会清凉殿里,苏商商美滋滋地在床榻上躺着,仰面看着挂在梁上的花灯,只是傻笑。听说国师下午进宫,她只要再等一会儿,便又能见到她的国师了。“娘娘,”宫女前来通报,“张贵妃来拜访娘娘了。”“张贵妃?不见。”苏商商现在只想见到梁蕖,其他的人,与她何干?更何况她根本不知道张贵妃是何许人也,为何要见?“娘娘,还是见一下吧,”宫女面露难色,“那张贵妃也是宫中少有的得宠妃子,娘娘新入宫中,便封了贵妃,多少人心里眼里都不乐意,只怕会给娘娘使绊子。”
使绊子?苏商商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她不是被这宫女的话吓到了,而是着实担心那真正的西吉国和亲的公主日后的生活。她苏商商总归是要离开这里的,等到那公主回来,总不能给那公主留下一个烂摊子吧?“那还是见吧。”苏商商不情不愿地说着,自己站起身来整理了下着装,便走去了正殿。正殿里,一个妩媚华贵的女子正在那里站着。那女子见了苏商商,便笑道:“新来的贵妃可真是难见,本宫总算是得见真颜了呢。”这话听起来阴阳怪气的,苏商商一时不大舒服,不由得只是歪着脑袋打量了一下这张贵妃,连招呼都忘了打。直到张贵妃轻咳了一声,苏商商才反应过来,道了一句:“久闻张贵妃大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妹妹也是名不虚传呢,果然生了一副好皮囊,”张贵妃故作亲切地笑着,拉过了苏商商的手,带着她坐了下来,仿佛这清凉殿是她的寝宫一般,“妹妹年纪小,一入宫便是贵妃,着实少见,倒是把我这个老人比下去了呢。”“不敢不敢。”苏商商连连说着,不由得向后缩了一缩。这凡人贵妃的恶意,岂是这看似平和的话语能藏得住的?“不过,妹妹倒还真当的起贵妃的名号,将陛下的脾性摸得清清楚楚,实在是难得呢。先是欲擒故纵,自称清修,晾着陛下;而后又装作御花园偶遇,将陛下请来这清凉殿……啧,妹妹果然非同一般。”张贵妃酸溜溜地说着。“听闻陛下那日从清凉殿出来时,神思恍惚,竟要人搀扶着才能行走……妹妹,你年纪轻,精力旺盛,可你也要顾及着陛下的身子,不能一边号称修身养性,一边又这样不懂节制啊。”张贵妃说教着,眼里的嫉妒几乎压不住了。苏商商猛然明白了张贵妃的来意。那日,自己为了气梁蕖,特意将皇帝带回了自己的寝宫,可那日皇帝似乎本来是要去找这张贵妃的……也难怪这张贵妃对她有恶意了。苏商商心里颇有些抱歉,为了她一己私欲,让这位贵妃不开心了,实在非她所愿。可她实在不会和凡人打交道,学梁蕖的话语似乎也不能应付这位贵妃,她一时语塞,竟不知该说什么了。“妹妹怎么不说话?”张贵妃问着,挑了下眉。小狐狸敏感地察觉到了贵妃话里的敌意,吞吞吐吐却只是不知该说什么。正当她手足无措之时,忽见自己的宫女又走了进来:“娘娘,国师求见。”苏商商眼睛一亮:“快请!”“国师?”张贵妃疑惑地看着苏商商,又轻笑着问,“国师倒是和妹妹走得近,听闻自妹妹进宫以后,国师可是三天两头地往这清凉殿跑呢。”苏商商连忙答道:“我进宫之前曾在国师府住过一些日子,因而和国师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