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便妖魔,”萧非咬了牙,“那么喜欢把我们看做妖魔,我便妖给他看!看我回去,怎么整他们!看看是谁掀的浪更大!”说着,萧非又问:“我那倒霉哥哥那边儿怎么样了?可有什么消息?”红衣女子回答道:“目前看来,他倒无异动。”说着,又连忙请罪:“他心思缜密,严防死守,我们的人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还请主人降罪。”“免了,”萧非发愁的很,“真是都给我找事儿。”“所以,主人有何打算?我们何时回家?”红衣女子问。萧非听了这问题,发了会儿呆,这才又长舒了一口气:“再看吧,反正不急,他们要冬至才攻来,我还有很多时间,可以等到韶云派的事了了,或者……”萧非说着,却又停了下来,顿了顿,补了一句:“没有了。”红衣女子抬头看了眼萧非,却又忙低下头来。她知道萧非那句未完的话是什么,多半还是和那沈瑾白有关。“主人口口声声耽于美色,可这话估计只有她自己信。”红衣女子心想。而另一边,沈瑾白却也有了不一样的发现。她本只是想在外边散散步、静静心,却没想到正走着,却忽然看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从树林里闪过。沈瑾白眼尖,认出了那人是孟子钟。“这么晚了,他出来做什么?”沈瑾白想着,便施展轻功,悄悄跟了上去。所幸孟子钟的武艺平庸,他并没有发现身后跟了一个人。沈瑾白跟着孟子钟走了老远,几乎翻过了一个山头,可孟子钟却依旧没有停下脚步。沈瑾白心中奇怪,这地方越走越偏,而孟子钟却一心向前,根本没有回头的意思?可纵使沈瑾白心存疑虑,她还是忙跟了上去。不知又走了多远,周围的树也少了,而孟子钟也在山头上停了下来。沈瑾白连忙躲在一棵树后面,又悄悄地绕过几棵树,微微偏移了路线向山上爬去。还没爬到山头上,她便听见孟子钟突然开始喊着:“师兄,我知道你在这儿!你出来啊!”“季陵在这里?”沈瑾白想着,有些疑惑地向上爬去,终于爬到了山头。可她往下一望,却又不由得吃了一惊:下面整整齐齐立着的全是墓碑。这里是韶云派的坟茔。“师兄!你出来!”孟子钟还在喊着。沈瑾白觉得奇怪,下面的坟地很明显没有什么躲藏的地方。她一眼望过去,一个人都没看见,怎么孟子钟这么执着地喊着?她正思索时,却忽然感觉身后有人靠近。她立马警觉起来,抬手就要拔剑――
“沈姑娘,是我。”是季陵的声音。他压低了声音说着,从后面小心地走了过来。“你怎么在这?”沈瑾白低声问着,又放下了拿剑的手。“我也想问,你怎么在这?为什么跟踪他?”季陵反问。沈瑾白看了一眼孟子钟,只见孟子钟还在不停地喊着。她便低声对季陵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离开这吧。”“好。” 比武“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跟着孟子钟了吗?”两人到了偏僻的地方之后,季陵直接开了口,问沈瑾白。这里离坟茔并不远,一阵风吹过,树上掉了几片叶子,还惊起了一片乌鸦。沈瑾白回答道:“我见他行动可疑,这才跟着。”季陵摇了摇头:“不,你没说全。”又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我今日可是听说了,你说,若是能拜入韶云派门下,便要出一万两银子给韶云派作为拜师之礼。你到底是想做什么?”季陵看起来十分严肃,和他以往的形象截然不同。沈瑾白索性直接回答道:“我只是好奇,在钱和孟家之间,韶云派会选择哪一方,或者是,韶云派会为了多少钱和孟家撕破脸。”她说着,又道:“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消息会如此灵通。一整天不见人,却知道我要给韶云派银钱的消息。”季陵没好气地说:“这是我长大的地方,哪里我都去得,偷听个消息还是易如反掌的。”他说着,又质问沈瑾白,道:“所以你是存心了来搅和韶云派这滩浑水的吗?”“你自己也说了是浑水,又何必我来搅和?”沈瑾白反问着,“不管我出不出钱,韶云派和孟家的矛盾都是存在着的,早晚是要爆发的。我本以为,你也想早点看到韶云派脱离孟家的掌控。”季陵冷笑一声:“沈姑娘,你也没必要如此揣测。”他说着,转身就要走。“你等等,”沈瑾白叫住了他,“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却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在这里?”季陵头也没回:“沈姑娘,我本以为你不会对他人隐私又太多兴趣的,这不是你的作风。”“的确,我也不想探查你的私事,那与我无关,”沈瑾白说,“我只是怕你的这一桩私事会影响到我们在韶云派的方方面面,多问一句,只是为了更稳妥些。”“那你大可放心,”季陵说,“不会有太多影响的。”季陵说着,便头也不回地走远了。看起来,他很不愿意提起他在这里的缘由。但纵使他不说,沈瑾白也已经猜到了些。“他之前说,他回韶云派是为了见一个人,”沈瑾白心想着,“可他一回来,却钻进了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