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将无法在适应温室外的环境。那天这座温室没了,人们也将随之逝去。」「你这是在说我们这些没住在这里的人都是温室里的花朵?」刀疤插话。「别开玩笑了,我们也是成天在面对各种艰困的考验,尤其是对付那些冷血的机器,一个不闪神就会被杀!反抗军可不是路边随便的阿猫阿狗就能当的,我们能面对你口中任何艰困的战况!」「或许吧?但你不能否认我们并不希望离开这里。」老人冷冷地说。「再强调一遍,这里是我们的家,假如你们硬要我们离开,那就和冷血的机器没两样了,不是吗?」房间内陷入一阵沉默。康纳知道对方是对的,他确实没有这个权力命令他们离开这个长年的居所,儘管是出自保护他们的一片好意,但方式一旦错误也只会变成另一种压迫。旁边的汤玛士显然是不想再淌这滩混水,逕自走了开去,慢条斯理地在一台电脑前坐了下来,开始cao作那台上个时代所遗留的古物。「况且…你们有足够的粮食可以养活我们这群人吗?」达奇冷不防地拋出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正中康纳忧虑的核心。「我们会想办法的。」他回答,语气中显然缺了原先那份自信。「反抗军不只我们北美本部,在其他地方还有很多的支部,有必要的话可以跟他们请求…」「省省吧!你们都自顾不暇了!」这位年过半百的老者哼了一声。「我们的消息虽然不灵通,但并没有完全断绝。尤其你的广播我们都会定时收听,很清楚现在外头的局势。」他靠了过来,直视康纳的双眼:「承认吧,你只是在贩售廉价的希望,到头来只是张空头支票。你们根本无法再负荷我们的人口,那只会更加拖累你们罢了。」「但这不能成为我们见死不救的理由!」康纳说道。「反抗军的存在就是要救每一个人,假如连这原则都捨弃,那我们信念的核心价值也将消逝殆尽!」「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们并不需要你们来『拯救』,我们在这里还是能过我们的日子,顶多就只是偶尔一点互助…」「就我所见,答案是否定的!」反抗军领袖仍不肯退让。「不过你说的对,我们不能擅自替所有的人做决定,这必须经过大家共同讨论后才能…」康纳的话又被嗶嗶声打断了,他顺手扯下那个老是不会看气氛的通讯器,打开开关:「我是康纳,什么事?」「外头有人来了,我不确定是不是我们的人。」威廉斯中尉的声音传了过来。「要上来这里确认看看吗?」她口中的「这里」自然就是博物馆屋顶上的那个瞭望台,也是昨夜他们轮流站哨的位置。现在已经是大白天,但为了以防万一,康纳还是派贝蕾儿驻守在那里监控四周。「我有更好的点子。」汤玛士一边cao作电脑,一边悠悠地说道。「好,搞定!」眾人面前的监视萤幕陆续开啟,恢復了原本的功用。虽然只是黑白的,但并没有太多杂讯,画面堪称清晰。「我看看…编号2之1,」汤玛士指着其中一个萤幕。「那是馆前广场的摄影机,应该可以看到我们访客的样子。」大家紧盯着上头的画面,一个灰黑色的人影随即映入眼帘。「…那是琼斯,早先外出去採野菜的。」达奇辨识出对方身分。「哼,你们反抗军就只会穷紧张,听过所谓的杯弓蛇影吗?」「等等,后面还有人。」康纳注意到琼斯后方的身影,并对其穿着感到疑惑。「威廉斯,你看到了吗?」「看得很清楚。」对方的声音传出通讯器。「那装束看起来很像是我们的人,不过…」「啥?那就是你口中的支援?那么快就到了?」达奇老人皱着眉头。「我不这么认为,至少…我根本就还没有联络上他们。」康纳心中响起了警鐘。「刀疤,你下去大门口,也带着『中校』一同!」听到长官的指示,这位士兵立刻点头,随即快步走出房间。「威廉斯,对方看得到你吗?示意他们停下脚步!」「我试试看。」瞭望台上的贝蕾儿以手电筒对着远处的那两人闪了几道光,并挥舞双手。对方显然是注意到了,在广场中央停下了脚步。「停止,别动!」她以有限的音量对着他们喊道,并将双手在胸前交叉,做出「别动」的手势。那位琼斯显然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就这样停在原地并双手一摊,做出「搞啥?」的动作。他身后的那个男子也跟着站在那里,没有任何进一步的行动。「如果对方是反抗军的话,应该会懂我们的暗号。」康纳指示。「试试摩斯电码,看看他是否知道该如何回应。」贝蕾儿再次举起手电筒,这次是以规律的频率一开一关,对着远处的那名陌生人打出反抗军暗号。假如对方看得懂,应该马上就会以手势或其他方式做出回答。但儘管贝蕾儿试了再多次,那个男子依旧不为所动,反倒是琼斯显然已经很不耐烦,开始频频跺脚。「我是刀疤,已来到大厅。」这次通讯器里换成了刀疤的声音。「现在正朝着大门前进。」「『中校』也在吗?」康纳问道。「当然,牠跟我在一起…」刀疤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听到的是狗儿沉闷的低吼。「怎么了?」「是『中校』,牠不肯走!」刀疤的语调有些慌张。「牠就停在门口,死也不肯动!我没办法…」急促的吠叫声打断了刀疤的话语,就连通讯器这头都感受得到那条狗嘶吼的狠劲。「刀疤,快回来!」康纳即刻下令。在此同时,透过监视器画面,眾人看到那名陌生人有了动作。他一个箭步走上前去,双手从后方捧住琼斯的脑袋,就这样使劲一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