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依旧带着自责。「唉…一切都是命。」达奇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相反地挥了挥手。「你们也快走吧,再不离开就没机会了。」「等等,先生您呢?」刀疤说出了在场所有人共同的疑问。盯着刀疤脸上的刀疤好一会,达奇才又低下头来,淡淡地说道:「船要沉了,船长没有理由自己逃走,对吧?」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明明有很多话想说,但却又都说不出口。康纳拼命在脑中寻找可以说服对方的话语,但始终徒劳无功,老人坚定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就在此时,后方传来了人们大喊与惨叫的声音,其中还混杂了法语和西班牙语。他们立即回头,发现刚刚那群人已经开始和终结者交战。「…他们赢不了的!」看到眼前的景象,哈利低声说道,而这也是大家的共识。两台终结者已经杀到走廊的尽头,和那些平民短兵相接。相较于前者的强悍与稳重,后者只凭着几把老式猎枪和弓箭就贸然发动攻击。几支顶端着火的箭射中了终结者的胸膛,但并没有令它们身上的衣着起火,相反地这些杀人机器仍无畏地挺进,并伸手取出武器…「快走!别让我再说第二遍!」达奇老人将双手收至腰后,以冷静的面庞凝视着现在正在发生的这一切。康纳他们明白对方的意念已无转圜馀地,只能陆续低下头,一个个与他擦身而过。惟独男孩达米安,他紧紧抓住老人的衣角,死都不肯动一步。「达米安,该走了!」达奇轻轻掰开对方的手指,将那隻小手交託给康纳。「好好照顾我的孙子,我可不想对不起他的父母。」看着他微微泛红的眼框,约翰轻轻点了点头,随即拉着达米安和蕾贝卡朝着下水道的方向快步离去。儘管没有回头,但达奇还是能听见小男孩带着哭音的呼喊,随着声音愈来愈小,一颗泪珠也悄悄滑下满是皱纹的面庞。「噢,终于来啦,你们还真慢!」汤玛士从一个箱子上起身,手里牵着刀疤的那条狗。在他身旁有一个已经被打开了的人孔盖,底下显然就是达奇口中的下水道了。「喂!『中校』没事吧?你有好好照顾牠吗?」刀疤第一件事就是确认狗儿的安危,对方则若无其事般,顺手将狗鍊交到他手中:「你就自己确认看看嘍!」后方传来步伐声,带着两个小孩的康纳追上了前头的他们,也来到了这个有着下水道入口的小机房。「唉呀,真意外,长官你什么时候也身兼褓姆啦?」汤玛士丝毫不懂得读空气。「这就是下水道吗?」康纳对他的调侃完全不加以理会。「你们还在等什么,快走啊!」由刀疤领头,他双手抓着人孔盖下方铁梯的两侧,就这样直接滑了下去。在确认情况安全后,其他人也才陆续跟着进入下水道。「蕾贝卡!噢!亲爱的!」等在底下的,是先前被终结者杀害了的琼斯的妻子。她紧紧抱住这个小女儿,久久不肯放手。「等等!这里不是下水道,这里是…」哈利发现了一些东西,将手电筒的光束照向旁边。「看来所谓的下水道只是地下水改变路径后的结果,」汤玛士研判眼前的景象。「不然这里以前是地下铁才对。」在光束的的尽头,是好几条沿着这个地道而铺设的铁轨,较靠近这边的地上则是如同沟渠般被水所填满,地势较低的轨道,也就是老人口中的「下水道」。「实在是太感谢你们了!」蕾贝卡的母亲拼命道谢。「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们…」「只是尽我们的职责,」康纳将这位差点就要下跪的中年妇女扶了起来。「趁着敌人还没发现,快走吧!你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知道,就沿着地道往北走,大家都已经先过去了。」她再次对在场所有的反抗军点头致意,随即牵着女儿的手朝着那个方向快步跑去。「我们也跟过去吧,这看来是唯一的出路。」刀疤左看右看。「反正就只有两个方向,只能…」「等等!达米安呢?」贝蕾儿是第一个惊觉的,康纳突然发现这个小男孩已经有好一会没出现在视线中了,难道…「我去找他!」确认过地道里没有对方的身影后,他一个箭步攀上铁梯,准备要回到上头。然而在康纳抬起头的同时,眼里却映出了一张冷酷的面庞。「终结者!」他立刻反射性向后跳开,同时上面那个杀人机器也一跃而下,就落在他面前不到一公尺。「掩蔽动作!」随着康纳这声令下,狗儿也开始狂吠,眾人纷纷随地寻找可以遮住身子的物件,同时也取出枪枝,随即上膛。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康纳可以仔细地看清楚对方的容貌,那是张有着络腮鬍的脸,看来是设定为四十多岁的年纪。但不管再怎么像人类,他很清楚这台机器绝对不会因对方求饶而罢手。求饶?开玩笑!康纳边退后边举起步枪,紧接着就是一阵密集的炮火,结结实实地打在敌人的身上和脸上。就如预期的般,这个机器丝毫感觉不到痛楚,依旧踏着稳固的步伐朝着约翰康纳而来。「长官!回避!」听到刀疤这一声,康纳随即转身滚入积水的沟渠,溅起大量水花的同时,站在终结者后方的三个士兵一齐开火,在对方身上打出一堆蜂窝。「该死!一点用也没有!」哈利从腰间取出手榴弹,却立即被贝蕾儿制止:「给我收好!你想炸垮整个地道吗?」「该死!你有更好的主意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要不然贝蕾儿的表情也不会如此焦躁。在此同时,康纳从水中起身,见到那个终结者完全不理会后方的攻击,依旧逕自朝着自己走来。依照眼前的景象判断,对方的目的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