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祁北拿起一杯举到自己的嘴边,一口气干了。
“这杯酒给沈老板赔罪。”
然后又给自己满上,准备一口气喝掉。
赔罪赔罪,怎么也得赔三杯才够。
这是祁北在工地的酒桌上学会的。
但是这次不一样,第三杯的时候,他举起的手腕被人握住。
沈欺的皮肤白嫩,与祁北的小麦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行了,我叫你不是让你来灌酒的。”
“迟到了确实要受到惩罚,但在我这儿,灌酒算不上惩罚。”
没吃晚饭加上两杯烈酒下肚,祁北的反应比平时慢了些,好像没理解沈欺的意思。
“那什么算的上惩罚?”
祁北追问。
“先滚去洗澡,一身汗味儿。”
沈欺踹了踹祁北的脚腕,没回答他的问题。
祁北听话的将杯子放下,因为蹲的时间太长,腿有点麻,走向浴室的身影跌跌撞撞。
祁北洗澡的间隙,沈欺端起桌上的酒杯,是祁北没喝完的那杯。
不像祁北那么急躁,他小口小口的品尝着,然后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吐了吐嫣红的舌头。
其实他不爱喝酒,既苦涩又会让人不清醒。
但是没有办法,身为沈家的“唯一”的“儿子”,喝酒应酬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他很擅长假装,至今没有人发现他不爱喝酒。
祁北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一眼便看见床上多了许多东西。
因为距离太远,他看不太清楚,只看见粉粉的一片。
沈欺的手里还在把玩着什么。
走进了才看清,他手里握着的——是粉色的鞭子。
“过来,把浴袍脱光。”
沈欺随意拿起他躺在床角的领带,扔给了祁北。
“蒙上眼睛,趴床上。”
听见这话的祁北产生胸腔里产生的第一个情绪是惊讶,随之而来的才是愤怒。
在他前十九年的世界中,祁北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事情。
直到被包养后,他半夜睡不着在网上偷偷查阅大量关于金主和情人的描述。
网上说,那些金主大部分都是有心理疾病的。
他们还说,金主们最擅长做的就是在床上折磨自己的床伴。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祁北是不太相信的。
因为在签包养协议之前,他和他的金主已经在床上交流过了。
做爱时会因为到不了高潮而用软绵绵的声调骂人的沈欺,被人含住性器时身体忍不住颤抖的沈欺,到达高潮而眼睛湿漉漉鼻尖也红红的沈欺……
让祁北怎么也不能相信,此刻站在他面前,手中握着粉色鞭子,神色清冷的人是在他身下呻吟过的沈欺。
可事实又确实如此。
他被定在原地,做不出任何反应。
“怎么?忘了你刚刚说过的话?”
什么?
——你想怎么惩罚都可以。
刚开始祁北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沈欺一声嗤笑,才唤醒他的记忆。
“没忘。”
祁北的声音干涩,像是在沙漠里因缺水而干涸的人。
“没忘,那就是不愿意了?”
沈欺将手里的鞭子随手扔到床上,鞭子与床上的带着铃铛的粉色颈圈相撞,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祁北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他记起了今晚来找金主的目的,绝对不是为了惹金主生气的。
祁北没有回答,而是走到床边,弯腰拿起被沈欺扔掉的鞭子,主动递到了沈欺的手里。
他扯了扯嘴角,逼着自己扬起一抹笑。
“愿意的。”
攥在手里的领带褶皱的不成样子,祁北用力将其扯平,手臂缓缓举起,用领带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祁北趴在床上,浑身紧绷。
领带的布料不透光,祁北的眼前黑漆漆的一片,听觉却格外敏感起来。
他能听到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祁北的拳头越握越紧,像是这样就能反抗随着而来的鞭打。
明明光裸着趴在床上的是祁北,可捏着鞭子站在床下的沈欺却双耳通红,就连脸颊也泛着粉。
祁北的头朝向床头,脚朝着沈欺。
从沈欺的角度看去,第一眼看见的便是祁北隆起的臀部。
因为长期干重活,祁北的屁股结实有力,线条流畅。
如果说祁北整个背部的肌肉像连绵起伏的山丘,那么他的臀部就是最高的那座。
看起来比片子里被打的那个男人硬很多,不知道捏起来是什么感觉。
沈欺察觉到自己的念头,脸红得更透彻了。
第一鞭甩到祁北屁股上的时候,他整个人狠狠颤抖了一下。
其实沈欺的动作并不是很熟练,他也是第一次玩这种,就连这些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