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嘴角亲到她耳垂,又顺着脖颈一路吻下去。
陷在意乱情迷之中的刘自颖模模糊糊地感受到胸部时而划过的一阵凉感,等她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像是迎面被泼盆冷水,猛地推开了正埋头于她胸间的江元璨,动作大得双乳都弹动起来,被吸得红肿不堪的奶头在空中划圈般晃动,在雪白的乳肉映衬之中显得尤其色情。
刘自颖对此毫无所感,她大口呼吸着,那戒指在肌肤上留下的温度转瞬即逝,却化成一道道刺向心脏的箭,胸中撕裂般寒痛不止。性致正浓的江元璨猝不及防被打断,表情瞬间有些不好,然而刘自颖皱着眉头捂住心口的动作让她慌了神,其他情绪全抛到一边。
“老婆你怎么了?”江元璨心里狂跳着伸手想要扶住刘自颖的肩膀,却被对方应激一般打了开,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小臂很快就浮现出红印。
两人沉默了好一阵,刘自颖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立刻抬头想和江元璨道歉,却被她的表情吓得噤声。
江元璨正偏头看着自己停在空中被打开的手,满脸阴沉,虽然刘自颖看不到她的眼神,却无端感到畏惧。
“对不起,刚才心口突然痛了一阵有点难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刘自颖声音怯怯的,江元璨少有的样子让她心里发怵。
好在听见她的道歉后江元璨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她甚至笑了笑,去浴室拿了自己的浴巾给刘自颖围上。“我去给梁……不,言秘书打个电话,叫她明天送部新的过来。你赶紧把头发吹干,别感冒了。”说完便择起报废的手机转身去了客厅。
“噢、好……”刘自颖的声音追赶着江元璨快速离去的背影,她听见那人打电话时平静而利落的声音,一时间心绪复杂。
两人的相处模式其实有些奇怪。大部分时候刘自颖似乎是更“占上风”的那一个,江元璨总是对她百依百顺,极少有摆脸色的时候。可有时候刘自颖又发觉真正把控两人关系的反而是江元璨,家里重要的事情都由她做主,自己则无意间成了言听计从的那一个。
她又想起亓兰的话,心中一阵害怕。上大学以来,自己似乎已经习惯了听从江元璨的安排,依循她指的路走,很少自己拿主意,甚至很多时候出了问题第一时间想的都是去找江元璨,让她替自己想办法,而不是尝试独立解决。
“怎么站着不动?还在不舒服?”江元璨不知何时出现在身边,虽然声音中满是关切和担忧,却还是把刘自颖吓了一大跳。她往反方向退开一步,瞪大了眼睛防备地看着江元璨,仿佛才从梦中醒过来。
看见对方又皱起眉头,刘自颖急忙背过身去拿一旁的吹风机。江元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只是被乍起的轰鸣声打断,只能无奈从刘自颖手中拿过机器,习惯性地给她吹头发。
两人上床准备睡觉时已经过了十一点,江元璨关掉床头灯后房间便陷入一片沉寂,她平躺下来,和刘自颖隔着不远不近的一道距离。长久的静默之中床被和身体摩擦的声音就显得犹为清晰,江元璨弯起嘴角,等刘自颖一点一点蠕动过来,然后伸出预备多时的双手将她揽进怀里。
江元璨听见刘自颖深吸了口气之后闷声说:“你上次……”然而才开了个头就停住,半晌都没接下去,弄得她莫名其妙。想到刘自颖正怀揣着自己无从知晓的心事,胸腔就一阵发紧,因此听到她接下来说的话,江元璨反而奇异地放松下来。
“你是不是还喜欢她?”刘自颖的声音听上去似乎十分镇定,然而潮热的呼吸时轻时重地喷洒在江元璨颈侧,轻易出卖了她的情绪。
什么嘛,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江元璨长长地呼了口气,随即感觉腰侧衣角一紧。“不是。”她直截了当地回答,将刘自颖的手掰开握在手里捋直,过程中心跳都没加快几分。
等了许久怀里的人都没再发问,呼吸似乎也渐渐平缓起来。江元璨以为这件事算是过去了,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习惯性地摩挲着刘自颖的腰背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言秘书来送手机,随后又在江元璨的坚持下送刘自颖去医院做彩超检查心脏,结果自然是什么事也没有。
两人一前一后从医院大楼出来,刘自颖有些抱歉地回头对言秘书说:“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她明知自己心痛的原因,偏又无法道出实情,害得人家陪着来医院白跑一趟,看见言秘书前前后后替自己办各种手续,刘自颖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不麻烦,”言俐凌微笑着摇摇头,“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职责。”她是江元璨的生活秘书,刘自颖又是江元璨的女朋友,这些都是分内之事。
只是刘自颖还是觉得自己耽误了对方的工作,不肯让言俐凌继续送她回学校,即使说是江元璨要求的也没用。“你回去之后就说你送了嘛,反正她也不知道。”刘自颖将装有检查结果的袋子交给言秘书,“那我先走了,路上开车小心。”她朝着言俐凌挥挥手,随即便转身往医院外走去,脚步快得像在逃命。
被她甩在身后的言俐凌拎着要拿回去交差的袋子,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便往停车场走去。刚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