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然而。他轻轻咬着舌尖。现在他必须负起责任来。毕竟,谁都不能期待一个没有舌头的人很健谈吧?
“总之,”他说,“很抱歉把你卷进来。恐怕我们暂时得一起行动了。”
囚徒看着他。那张脸上依旧维持着微笑,只是眼睛微微睁大了些,应该是要表达困惑,虽然实际上更多显得傻气。
毫无疑问他不知道——他可能对现状一无所知。对法师而言这或许是件好事,而相对的,对囚徒本人来说,对他这样的生物来说……
这真是太不幸了。
法师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他觉得有点恶心。但是,负起责任来。负起责任。
“在此之前,如果你对这个提案没有异议的话,”他说,“我想我们最好先确认一下,你对现状理解多少。可以么?”
他注视着男人。有那么一瞬间,他暗自期待对方拒绝,那么他就可以从这里走出去,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也没有改变。然而他清楚,这绝无可能,即使不考虑他提议的合理性——
基于已经完成的“受飨”,祭牲是无法拒绝其所有者之命令、请求,甚至于随口一句玩笑的。
所以他毫不意外于自己看见:囚徒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