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影有什么意思?”他又?变卦,按着她的腰肢向自?己贴近,“我要这种合。”……合什么合!她质问:“你这叫乖吗?发烧了还想些有的没?的。”有人歪理?一套套:“我提前打过招呼了,怎么不乖?”也仅限于打声招呼,并不是征求她的同意。贺京桐伸手把她脑后的碧玉簪子抽出?来,长发散开的同时手掌扣住她的后颈,唇瓣吻下来。发烧带动他口腔的温度也格外?高,缪蓝同步感受着,恍惚觉得自?己的体温也在变热。……再?亲下去铁定收不了场。他仗着生病为所欲为,她不能?跟他一起胡来。缪蓝推他,一通吻下来,两人的喘息都变得急促。他没?尽兴,有一下没?一下地跟她贴贴,开口嗓音哑哑的,“你会不会被我传染?”虽然马后炮,但听起来蛮真诚的,她没?跟他计较,“没?关系,要传早传了。”“等我好了照顾你。”“……”盼她点儿?好吧。手机在包里震动响铃,缪蓝担心是不是宴会厅那边出?了什么事?。贺京桐知道分寸,想她所想,主动放开她,还帮她把手机拿出?来。果然是康璇的电话。接通之前,他在她耳边留下一句话:“我上去洗完澡等你。”……等她干什么?他迈开步子上楼。缪蓝想起来提醒一句:“哎,你发烧了今晚最好别洗澡。”他回头,语气坚定:“那我情愿烧死。”“……”她只能?说?:真有骨气。缪蓝接了电话,并没?出?什么意外?事?件,晓说裙爸壹司爸仪六旧六伞整理此文,加入可人工找文康璇只是交代一切圆满结束,还有些收尾的工作,让她放心。“你们都辛苦了,今晚的宵夜随便点,记我账上,这两天好好休息。”“谢谢老板!”挂断电话,她找到家里的医药箱,拎着上楼。贺京桐已经洗完澡换上了睡觉的衣服。……大喇喇躺在她床上,一直闲置的属于他的宝贝枕头终于派上用场。他发烧了还有精力拿床头的书看,也不知真假。她走?到床边,把书抽走?扔到另一侧,“你给我翻乱了。”只说?书的问题。贺京桐抬眼。“给你折好了,一百八十六页。”他再?试探一步,“挺好看的,我明天接着看。”好看什么。缪蓝压根儿?不信。那本哲学书她用来催眠的,天书一样,他三十九度多的脑子能?看进去才怪。“歇歇吧学霸。”她从药箱里拿出?耳温枪给他滴了一下,还是高烧。他不肯吃药,暂时只能?物理?降温。缪蓝拆了几个退烧贴,仔细给他的额头和耳后都贴上,“有没?有舒服一点?”“嗯。”贺京桐享受着她体贴的照顾,他觉得她的触摸比退烧贴管用多了。他想明白了,要是想好得快,他今晚必须抱着她睡。“你先躺一会儿?吧。”气氛在某一刻达到了默契的心照不宣。蓝色的退烧贴像封印一样,他躺好,显出?真正的乖相来。因为没?戴眼镜,迷茫的视线找她,有种不太聪明的感觉。缪蓝没?来由?看得心头一软。
趁他难得的乖,跟他商量:“如果体温降不下来,还是要吃药的。”“可以吃药。”他眨了下眼睛,终于松口。缪蓝还没?来得及欣慰,又?听他道:“但我有一个条件。”“……”他还是别讲话了。根本乖不了一点。“贺京桐,我现在确认了,你小时候一定是个小皮蛋。吃个药都得提条件,也不知道谁惯的你。”“……我不是!”他单方?面的否认已经没?有说?服力了,缪蓝把话放下,起身往浴室去。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意外?发现他不在床上了。……不会烧糊涂了又?回别的房间睡了吧。完蛋了这脑子。她刚打开门准备去看看,贺京桐端着两杯水从外?间走?回来。他额上还贴着蓝色的退热贴,头发乱乱的,加上苍白的唇色,像一位落魄病弱公子。她问:“你渴了?房间里有水的。”贺京桐把右手那杯递给她,“蜂蜜水,给你的。”缪蓝傻傻地端着水杯。是惦记着她喝了酒吗?特?地去楼下倒的蜂蜜水。她简直想哇一声。他一个病号,她甚至能?接受他无理?取闹,可他要不要这么贴心。“贺京桐……”贺京桐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内心满足,发烧也不难受了,沙沙的嗓音里显出?得意和愉悦:“你看,以后不许再?喝酒,要不然还得劳烦一个病人照顾你。”他话里不饶人,可是心意不打折。缪蓝全都接受,喝下一口蜂蜜水,从嘴巴甜进心里,“谢谢你诶。”“不客气。病号和酒鬼的双向奔赴罢了。”“我不是……”算了今天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退烧贴起了作用,睡前最后量一遍体温,已经降到三十八度以下。贺京桐本身也觉得舒服不少。担心退烧贴不透气,睡觉的时候缪蓝没?再?给他贴。她叮嘱一句:“如果你觉得又?烧起来,要喊我知道吗?”贺京桐:“当然知道,要不然我睡这儿?干嘛。”他可是赖上她了。缪蓝今天看他看得更多一层,他的少爷脾气仅限口头发作,并没?多少养尊处优的少爷作派。那杯蜂蜜水是最好的证明。如果半夜烧起来,他大概会自?己想办法解决,等第二天早上再?控诉她对他不管不顾。嘴硬心软得很。她夜里多上点心好了。关了灯上床睡觉。暂时同盖一床被子,两人没?一起睡过,不知道睡熟了会不会发生抢被子的状况。缪蓝在床尾另放了一床被子以防万一。贺京桐体温高根本不愿意盖,把被子全给她裹着,“不抢你的,我睡相好着呢。”彼此?的呼吸声在安静的夜中清晰可闻。缪蓝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