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直心想:看见了,这大嘴。“毕竟我们魔修还是一个比较容易受伤的群体,不过现在有了这药鱼就方便多了。”“哪里受伤,就吸哪里。”“配合我这药浴啊,保证药到病除!”“”郝直看了眼盆里这个花色极其妖艳的大鱼,十分想拒绝对方的好意。百百的声音突然在识海响起,“直直,我正好需要一个新的身体!快收下吧!”难得有送上门来的新身体,它可不想一直委屈巴巴的憋在识海里。自由万岁!郝直:“”他堆起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终于接受了海王的好意,收下了这只妖艳贱|货鱼。“那就谢谢海王了”算了,鱼就鱼吧,总没有大蝗虫来的恶心。见钟离收了鱼,海王又贼兮兮的凑到他耳边,“这鱼的妙用,可多了去了。”他笑得极其猥琐,“你家那位不是受伤了吗”“这鱼可是上好的疗伤工具,这要是被吸上一吸,保证魂都给吸出来。”郝直的脸瞬间就红了。明明都是一些正经话,可不知道为什么,从海王这个不正经的人嘴里说出来,话也变得不那么正经了他抱着鱼盆,逃似的离开仙池。于是仙池只剩下海王和老罗中气十足的笑声。“年轻人啊,还是脸皮太薄了。” 给屁屁最好的爱抚老罗说过,这伤药得等到睡前再涂。因此,直到玉赤峰内的最后一缕光消失,月亮爬上山头,郝直才有些别扭的拿着药瓶去找小孩。因为受伤的缘故,聂无极今天想要在魔教探路的计划被打乱了。小孩在床上歇了老半天,甚至睡觉都不能躺着睡,只能勉强趴着,才不会碰到红肿的屁|股。他原以为这魔修会对他有所不同,没想到下手居然这么狠。所以,当郝直抱着鱼缸出现在他房间时,小孩的脸色一瞬间露出惊讶、怀疑、厌恶等各种表情,当真是和郝直手里抱着的这条妖艳贱|货鱼一样色彩缤纷。“你来做什么?”聂无极到底还是年轻,刚被狠狠打了一顿,而且还是伤在屁|股这种难以言喻的地方,心中自然有气。更让他难受的是,自己技不如人。他自认为潜心修道,身心俱为道而生,未曾想今日败在这个魔修手下,而且还输的这么惨。
此时此刻看到钟离,自然是没有好脸色。郝直莫名有点心虚。其实他在打完男主后就已经后悔,觉得自己下手有些过于狠了。但那也是因为对方实在欺人太甚,杀了百百还不够,非要嘴贱来刺激他。“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杀了我的魔宠。”明明是这坏孩子挑衅在先,他不过是顺着他的意,让他明白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结果现在,他倒是变成惹人嫌的那个人了。聂无极把头一扭,小声说:“那也是因为你的魔宠实在长得太恶心了。”特别是那双眼睛死死盯着他看得时候,总让他觉得喘不过气来。听到这话,郝直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教育一下男主,于是他走到小孩床边,直接坐了下来。“你可是根正苗红的正派大弟子,怎么能学我们魔修随便滥杀无辜?”说完,似乎觉得这话有点不太对,毕竟钟离自己也是个魔修。于是他轻咳一声,又道:“更何况,就算是我们魔修,也不会随便乱杀别的魔修的魔宠。”大概是第一次听到有魔修对自己讲道理,聂无极觉得很稀奇,“我做错了吗?”郝直连忙点头,“当然做错了。”“可是师傅并不是这么教我的。”聂无极终于扭过头,正视郝直的眼睛,“师傅说。”“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无需留情。这三观简直超出郝直的理解,“你们真的是名门正派?怎么感觉比我们魔修还像魔修”郝直觉得男主的三观很有问题,也不知他那个正派的师傅在教养他的过程中,究竟哪一环节出了问题。他总能从这个孩子身上感觉到强烈的违和感。和他之前见过的那些故事世界的主角,似乎有哪里不同。不过郝直的任务只是给故事世界一个完整的结局,至于其他问题,并不是他该想的。他从怀里取出药瓶,沾了一些膏药放到手上,另一只手就要去脱小孩的裤子。聂无极吓了一跳,险些从床上滚下去。“你做什么?”他像一只小刺猬,警惕的看着郝直。他性子向来冷清,好像天生就比别人少了些七情六欲,因此很难有什么事能够波动到他的情绪。可自从遇到这个魔修之后,聂无极明显感觉到自己比以前变得容易情绪化,道心不稳。这个魔头,是天生来蛊惑他道心的妖怪。此时此刻,这人又要伸出他的罪恶之手,对毫无反抗能力的自己做些什么?郝直耐心解释:“你受伤了,总得上些药吧。”虽然是小孩先撩的骚,但他也确实下手过于狠了。这不是心疼了,赶紧带着伤药来赔罪了。没想到聂无极眉头皱的更深了,“你是不是想毒死我?”这药膏一定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