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微微皱眉,低下头,警告道:“听话。不然杀了你。”你一旦起了杀心,就会一直起。男人微眯双目,狼一样的绿色眼睛死死盯着你,却没有再做出动静。你知道他在等一个机会将你一击毙命,但你并不在意。现在你才有功夫开始回忆之前发生的一切。回忆过后,你问银发男人:“我对你做了什么?”他们看起来也不像是好东西,没道理留你在车上睡觉,只可能是你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做了什么,让他们意识到,你是他们动不了的人。——特指武力值。黑泽阵被你捂住嘴没办法回答,眼瞳中却尽是冷意。你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睁着一双血红双眸的自己,那红色里面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你又开始有些头疼。视野一闪一闪。你晃了晃脑袋,等视野再次恢复的时候,疑惑地看向银发男人的胸口:“你怎么没穿衣服?”不对啊,你用撑地的那只手按了按,明明是衣料的触感。你又想抬起头看看那个墨镜男人,来确认自己的猜想。可你还没做出这个举动,就察觉到自己的手心传来一股温热的触感。银发男人似乎想要咬你。准确来说,是你差点被咬,但因为你想要抬头的时候,把手也向上移开了,于是没被他咬到。你能感觉到这一口要是下去,按照对方那个想要把你沉在东京湾的眼神,估计能撕下来你一片肉。你垂下眼看向他。然后冷笑一声,掰开他的牙齿,直接将手指插进银发男人嘴里,食指和中指按住他的后槽牙,用拇指抵住他的犬牙。——撑开。“咬啊。”你似笑非笑,声音却很平静。“还咬得动吗?”银发男人眼中的怒火与杀意已经快要吞没了你,而你不但不在意,还慢条斯理地检查起了他的牙齿,指腹缓缓划过他的牙床。“牙口很好耶。”你真诚赞许地说道:“一看就是很少吃糖的好孩子。”“……”视野花了花,恢复了正常。黑泽阵又穿起衣服了,冷白的胸膛终于不在你身下吸引视线。你又想起你最开始跟着墨镜男人走是为了什么。于是你转过头,说道:“你们打不过我的,放弃吧。管饭吗?管饭我就不杀他。”墨镜男人连忙点头:“管、管!”你已经发现黑色保时捷停着的地方是一栋看起来比较老式的居民楼下,没有什么生活气息,感觉上有点冷清而混乱。这里住的大概都是一些退休老人,或者早出晚归口袋里没什么钱的穷苦打工人。
而结合刚刚银发男人下车的事,这里恐怕有一个安全屋。不过既然带你来到这里,这个安全屋恐怕已经被他们放弃了。你用从自己手上取下来的手铐铐住黑泽阵的双脚,然后才移开手,在他的黑大衣上随意擦了擦。你站起身,让墨镜男人扛着黑泽阵给你带路,你要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你叫什么?”你问道。“……伏特加。”男人谨慎地说道。这个名字一听就是代号。正好你对代号也很熟悉,不过在哥谭,代号更像是一个别称。你看向闭目平息情绪的黑泽阵:“他的代号呢?”“……琴酒。”伏特加看着你欲言又止:“你从哪里知道……黑泽阵的?”你陷入思索:“对哦,我从哪里知道的呢?”伏特加:“……”你是真的在思索,准确来说——在思索以后怎么糊弄这个事。……算了,不管了,管他们怎么脑补呢。你双手往兜里一插,开始摆烂。“你们可以叫我西格莉德。”伏特加点点头,然后打开了安全屋的门,将琴酒扶了进去。他倒是想帮自家大哥接上手臂,但他怕惹怒了你,反而无法保全琴酒的命。而琴酒在认清形势后,反而表现得比伏特加更为平静。你并没有多在意这两个黑衣男子的表现,明明是别人的安全屋,你却像是走进了自己的家,特别自然地随手打开冰箱。发现了几块已经变得非常不妙的面包。你:“……”你默默问伏特加:“这就是你说的管饭?”伏特加疯狂冒冷汗,讪笑道:“我去买,我这就去买!”他看了一眼银发男人,得到对方颔首肯定后,连忙扣上自己的帽子离开了安全屋。而你的注意力也随着他的动作来到了帽子上。你想起了什么——你的帽子好像在这里。你于是从窗户上翻了下去,成功拦截准备开车的伏特加,把自己落在车子后排的帽子给拿走,又回到安全屋,看到银发男人依旧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顿时露出了欣慰的目光。真是听话啊,不然你就只能考虑把他的腿给卸掉了。你伸了个懒腰,坐在琴酒对面,又有些好奇,再次问道:“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琴酒看着你,冷笑一声:“想知道?”你诚实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