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晚,闫常青拥抱着不同的男男女女,但寂寞如同飘雪荒原的寒风,它无孔不入,灌进胸膛里缺失一角的口子里呼啸着,冰冷彻骨……
寂寞是永不停歇的填空题。
他这这边饱受名为“寂寞”的折磨,本以为樊剑像他一样,或许比他还要寂寞。
樊剑从小长大的渔村早已被夷为平地,他一没学历,二没技能,三没脾气,孤身一人在外漂泊,过得肯定不好,迟早会回来求上他,软绵绵娇滴滴地用那对巨乳磨蹭他的手臂,像以前那般撒娇耍媚,求他复婚。
那样一个没骨气的男人,打他骂他都不跑,离了他之后又能做些什么呢?
闫常青摩拳擦掌,暗自等待樊剑登门,痛哭流涕求收留,却迟迟等不到那个狗皮膏药……
闫常青终于是按捺不住,找人调查了一番,不管不顾还好,这一查,倒是查到不少让他跌破眼镜的事情。
他倒是有“能耐”,这几年感情阅历竟然丰富得令人难以置信,拿下不少狠角色——
跟周氏家族的继承人周传英有关系。
跟黑道老大的独苗爱子方瑞泉有一腿。
虽然都是和人中翘楚谈恋爱,但都分手了,而且闹得很不愉快,比当年和闫常青离婚有过之无不及。
跟他俩分手之后,樊剑没捞到好处,分手费丝毫没有,还白白被人玩了身子。
不仅如此,这些年他过得并不好,不光聋了一只耳朵,还瘸了一条腿。
然后现在呢?瞧瞧……
他勾引不到有钱凯子,开始堕落到和贫穷大学生都有牵连了。
不仅和比他小了许多的小鲜肉谈,还常住人家家里,一边没羞没臊的生活,一边给人家打白工??
医院的走廊里。
樊剑挣扎的力气很重,他不是欲擒故纵,而是真的想挣脱闫常青的手。
“放开,放开……”
他圆溜溜的眼睛蓄满泪花,晕染了视线,把前夫的轮廓荡得漆黑一片,这下好了,终于看不见他怜悯的眼神了。
樊剑终于在闫常青愣神之际摆离了那双手的桎梏。
“我、我说过……”樊剑吸了吸鼻子,背过身去,不让闫常青看见自己擦眼泪。
“以后都不会再联系你了……”
“我是很贱,但我、我也是有自尊的。”
闫常青轻轻嗤笑,但笑容并未抵达眼底:
“自尊?你有么。”
“和穷学生在一块牵连着,就张能耐了?樊剑,这么多年了,我看你还是没长记性。”
“你凭你,还敢跟小年轻谈恋爱?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你也不想想,那么个年轻英俊的大学生,可能是真心的么?”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德行。”
樊剑的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钉在原地。
鄙夷的话语如同利剑穿心,从后背刺入胸膛,挑出那块微弱挣扎的心脏。
樊剑的肩膀哆嗦了好一阵,然后渐渐挺得板直:
“我知道。”
他回头,眼睛里是绝望,是一片茫然的灰:
“我早就知道,虽然他说他爱我,喜欢我,但我不敢答应他,他那么好,我根本配不上他……”
是了,是了,就是这种表情……
每次告诉樊剑要抛弃他的时候,他都是这副可怜兮兮模样,要哭不哭的,让闫常青心脏痒痒,泛起一股奇异的满足感。
当樊剑真哭出来的时候,闫常青更开心了。
男人憨憨的鼻头被眼泪呛得通红,两只下垂的狗狗眼像被水洗过一般澄澈,豆大的泪珠子扑棱着往下掉,哭成一张脏兮兮的花猫脸。
“呜呜……呜呜……”
男人用手背笨拙地擦眼泪,非但没擦干净,反而越擦越脏,越擦越多。他一抽一抽的打哭嗝,嘴巴颤抖着发出委屈的呜咽声,肩膀跟着上下抖动,整个庞大的身子极力蜷缩起来,好似生怕惹得闫常青更加不爽,再用更变态的手段折腾他……
通常这个时候,闫常青就会餍足地舔过一圈嘴唇,下腹猛然开始冲刺,贯穿动作愈演愈烈,火烙铁似的性器一下又一下地杵进樊剑的穴腔里,结结实实地怼到子宫口的软肉上,教哭包壮妻哭得更凶。
樊剑被闫常青欺负的实在没办法,只好被迫缴械投降,说些软话祈求得到垂怜:
“老公,呜呜轻点……嗷呜痛、好痛……”
樊剑伸手小心翼翼地推了推闫常青的下腹,不小心触碰到闫常青的阴毛,就像被烫到一样迅速收回手掌,涨红了脸颊,眼神闪躲。
闫常青心中暗道:“这家伙每次在床上都装纯,哭唧唧个不停,以为自己还是处子么?他以为自己吃这套?”
事实上,闫常青就吃这套。
而且他爱惨了“这一套”,却丝毫没有自知之明。
如果丁奇在的话,肯定会骂一句:不自知的狗东西!
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