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有过。
他顿时脸颊绯红,心跳如雷,被花笙拉住的那只手好像触电了一样,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本就站不稳的腿更加发软。
“嗯?你的手怎么一直在抖?”花生疑惑,抬眼一看,这人的表情怎么看着像是要哭了一样?
他眨巴了一下眼睛,视线触及左行云身上单薄的衣裳,“嗷,我知道了,你肯定很冷吧,本来秋天都快结束了,今天还下雨。”
左行云耳根子通红,垂着头,时不时的偷看花笙两眼,这人还没有松开他的手。
他抿了抿嘴,手上一点也不敢使力,也许花笙察觉到就不会牵他了。
左行云呼吸放缓,雨势有逐渐增大的趋势,噼里啪啦的打在垃圾桶盖子上。
雨好大,左行云心说,和心跳一样响。
他的手好白,好小,细腻的皮肤上没有一点瑕疵。
手心是暖的,仅仅是牵着他的手,温热也会顺着手指蔓延过来。
很奇妙的感觉,他……为什么不嫌我脏?
左行云没有回应,花笙有几分自讨没趣,松开了他的手。
他捡起地上的书包,一转头,被吃干净的罐头盒还在地面,猫不见了。
他一拍大腿,“哎呀,我猫呢!”
手上还留有花笙的温热,左行云也收回手,捏了捏指腹,花笙转过身去,他才敢抬头看他一眼。
见花笙拿起书包,以为他要走,他不禁上前两步。
他还没有告诉花笙他的名字。
和他一样被拐来的孩子大多都很小,有许多都还记不到自己的名字,人贩子都靠孩子身上的特征喊人。
比如跛脚、单眼皮、小哑巴……至于他,他是卖不出去的赔钱货。
花笙背起书包。
不是,他不是赔钱货,他有名字的。
左行云捏紧拳,来不及做心里建设了,脱口而出,“谢行云。”
花笙的身形顿了顿,又转了过来。
“什么?”
左行云一与他对视,语言系统又失灵了,“我……不是。我说,那是你的猫吗?”
花笙扬了扬眉,“你刚才说了这么长一句吗?”
左行云垂在身侧的手又绞紧了裤子,手指顺着裤缝伸进去,把那破洞撑得更大。
“嗯……”左行云太久没说过自己的名字了,可能他也不记得自己是不是叫这个了,记忆中好像是姓谢的,他只知道自己的小名,爸爸妈妈会叫他云儿。
头又低着了,他是真的不擅长跟人交流啊……
花笙不追问,跑过去把伞拿起来,仅是仰放了一会儿,便聚集了一小滩水了。
他关上伞在手里用力甩了甩,雨滴飞溅,“不是我的猫,我前天才看到它的。”
左行云还想问点什么,又觉得刨根问底似乎不太礼貌,便老老实实站着,没有吱声。
“这猫胆子小,要不是饿急了,肯定不愿意跟人接触,可它还有猫宝宝,找不到吃的就会饿死的,它饿死了,小猫也会死的。”花笙转过来看着他,一双杏眼里是满满的担忧,“我还以为今天可以把它带回家的。”
就是因为左行云的出现,吓得小猫也跑了。
左行云低下头,声若蚊呐,“对不起。”
“我没说怪你。”花笙摇摇头,取下书包,他拉开拉链,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左行云不自觉朝他书包看,猫粮猫条猫罐头,以及各种项圈铁链……
花笙把书包放在地上,蹲在左行云脚边翻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嗯……我记得应该有人吃的,等我找找。”
左行云不明就里,但直觉与自己有关。
“平时都是喂小猫小狗,我也没捡到过人啊……”花笙先抓出一大把猫条和沉甸甸的猫粮放在地上,又扯出一条条牵引绳,左行云也想不到他小小的书包还挺能装,侧身让了几步。
花笙乒乒乓乓翻找了好半天,终于在书包的最底下翻出一盒被压的稍稍变形的饼干。
“哈哈我就说吧。”花笙蹦起来,举起饼干,递到左行云面前,笑道,“吃吧,我都听见你肚子叫了。”
左行云的身子不由得往后一仰,手里还是被猝不及防的塞了一盒饼干,全是英文的包装,看上去像外国进口的。
他拿着饼干,不知所措。
面前这男孩性格腼腆,既然如此,花笙贴心的帮他撕开了包装袋。
东西都递到嘴边了,食物的香气迎面扑来,况且左行云真的很饿,这男孩对待动物那么友善,也不像是会害他的人,再说他这种人,身上还有什么价值。
左行云颤着手接过饼干,小心翼翼的吃了起来。
甘甜细腻,入口即化,饼干表面涂着一层薄薄的巧克力,牙齿咬上去那一刻,柠檬味的气息与巧克力独有的香甜一同流入味蕾,舌头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饼干中间是淡黄色的夹心,柠檬味的。
几日都没好好进食的胃受不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