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舒愠连夜打车走了,带着小宋和小郁。
她到北郑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李诞开车接她,他要摸小宋头,差点被小宋咬。
他问:“你这狗看着懒怎么这么凶?”
小宋咬他裤腿,接着凶。
李诞立马投喂认怂:“我错了还不行。”
神气地收嘴,小宋低头去吃他给的冻干。
舒愠补充:“它懒的要命。”
但小宋不气,反而伸舌头跟她撒娇。
李诞忍不住感慨:“你这当妈的就是不一样啊。”
“那是。”看它被自己养的肥嘟嘟的,自豪感不由自主从心底溜出来,“我养大的,当然跟我亲。”
刚坐上车要回公寓,就接到宋凌誉打来的电话。
他问:“舒小愠,怎么又一声不吭就离开。”
舒愠答:“我上班啊,你去公司上班不也没告诉我。”
“歪理,我走的时候你难道不知道?”
“不知道啊,我早上在睡觉,哪有空看你。”
“……”
宋凌誉轻啧,在舒愠耳边叹气叹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说:“要走总要提前跟我说一声吧。”
闭上眼睛,舒愠吸鼻子,骄矜起来:“不想说,我凭什么跟你报备我的行程。”
宋凌誉又开始提旧事:“不是说要跟我在一起?我现在不是你男朋友吗?小时候七次,去年一次,八次了舒小愠,我都记着呢。”
舒愠耍赖:“算你记性好,反正我不记得。”
“舒小愠!”
“不好意思啊小郁哥哥,那是之前,我现在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男人提醒说:“舒愠,我三十一了,你想想这个。”
女孩不以为然:“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还年轻,你要是耐不住寂寞想结婚就找别人啊。”
之后就掐断电话。
三十一怎么了,继续等去吧。
北郑的冬多严寒,尽管舒愠从进门起就开了暖气,还是冷到不行,被窝凉了一夜。
少了宋凌誉那个火炉子的缘故。
要不是小宋一直拿肚皮给她暖脚,她估计一晚上睡不着。
然后,舒愠发现小宋好像拉肚子了,去宠物医院看,医生说是着凉,冷着肚子了。
舒愠忍不住想,她脚威力竟然这么大?
结账的时候,拿错了卡,刷成宋凌誉给她的了,消费短信弹到男人手机上,男人立马打电话过来。
“小郁还是小宋?昨天还好好的。”
舒愠支支吾吾地答:“小宋,我晚上睡觉脚凉,被窝暖不热,它拿肚皮给我暖,然后就拉肚子了。”
说话就说话,磕巴什么,停顿什么。
宋凌誉低笑询问:“磕巴什么,不是不怕我?”
她哪里怕了?
舒愠蹲在地上,轻轻摸小宋的头:“我那是不好意思小宋,怎么就成怕你了,别什么事儿都往你自己身上扯。”
门被敲响,宋凌誉还有事要做,含笑叮嘱:“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俩孩子,特别是咱们小郁,女孩子要多关心。”
然后就挂了电话。
嘁。
说的好像她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好像就他记得关心它们一样。
李诞定的门面在主街,人流量大,招牌刚挂上去就有人来问,可惜店面没装修好,才刚开工,至少也要俩月才能结束。
预存着客人信息和电话,她俩每天也有干劲儿。
李诞总拿不定主意,找不出具体要装修成什么风格才合适,舒愠就说不能过分喜庆,视觉上会受不了,但也不能一点没有,所以就主温馨,副喜庆。
灯饰是舒愠一个人选的,偏暖调,也有冷光,风格是现代化。
晚上离店之后,在附近吃过晚饭,舒愠拦了辆出租回去。
上车不到两分钟,小郁就蹭她裤腿,甚至直接跳到她身上,不是取暖,不是要吃的,而是警惕。
它闻到血味了,所以立着耳朵,小宋也是,一直认真地环视。
它俩的反常,舒愠尽收眼底,默不作声看向司机。
是个男人,带着鸭舌帽,看不清脸,嘴边烟没断过,一根接一根,舒愠虽然坐在后排,但也觉得烟熏火燎的,闻着不怎么舒服。
烟灰缸里烟头没满,寥寥几根,从她上车才开始,看样子是在掩饰什么。
舒愠正分析情况,司机忽然开口:“不好意思,烟瘾大,受不了的话就戴个口罩,你有吗?没有的话我这儿有。”
就这情况,他给了她也不敢戴,为了防止有什么万一,舒愠从包里翻出口罩戴上,然后思索怎么给小郁和小宋也戴一个。
“小狗也戴上吧。”等红灯的间隙,司机不由分说拿出两个口罩给舒愠,回头口型说,“报警,后备箱有东西。”
也是那会儿,舒愠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男人肤色很深,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