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开始出煤,当地最大的客户便是齐涛所在的国有洗煤厂,开始一切顺利,四疙旦的煤以很高的价钱卖给洗煤厂,然后利润和齐涛分、马老五分。那些日子让四疙旦赚了个满盆。
可惜好景不长,半年后,洗煤厂换了一个经理,这个经理姓袁,叫宝山,在当地甚至市里都非常有势力,来头很大,他一上任,便不在购买四疙旦的煤,因为袁宝山的小舅子也是开小煤窑的,所以他当然不可能买四疙旦的煤了。
更绝的是,他到来以后,便把齐涛调离厂长职位,给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差事。
这下断了四疙旦他们的财路了。
四疙旦又气又急,却没有丝毫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钱流到别人的口袋里。
我劝四疙旦把小煤窑卖了,专心经营石头矿,可他那段时间挣惯的大钱,实在是看不上石头矿又累又不挣钱的买卖。我也劝说不动,任凭他瞎折腾。
那天四疙旦约我出来喝酒,喝的微醉的时候,他对我说:“袁宝山那老家伙不让我好活,我也不让他好过。”
我心时一惊,对四疙旦说:“你想干什么?”
他说:“我想让他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我咽不下这口气。”
原来他当天去找过袁宝山谈,可是被人家拒之门外,而且言语中还带着羞辱的口气。
我说:“这点气算什么,人在社会上混,哪有不受气的。你可不要干傻事,我只要你好好活着,不要出事,为了我。”
四疙旦没有说话,握住我的手,点点头。
那晚他执意要走,我也留不住。回到家里,我开始有些不详的预感。
果真,没几天,便听说了袁宝山被人打的残废了,住在银川抢救。我当时一听,便感觉是四疙旦他们作做的,给四疙旦打了电话,听他的语气好像和他无关,心稍稍的放下了,想着袁宝山这几年的仇人太多,不知道被谁报复了。
直到四疙旦被抓起来的那天。
那天早晨我一到办公室,便听说了这个消息,昨天晚上四疙旦被抓起来了,袁宝山是被几个外地的黑社会性质人打残的,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四疙旦、齐涛和张老五雇了几个外地的打手,让把袁宝山除掉,然后付给打手十五万元,袁宝山也是命大,那天竟然没有被打死,于是齐涛和张老五便不愿意了,只给了打手们五万,打手们实在气不过,玩了个鱼死网破,意然投案自守了,这便是那年发生在乌海市的一桩有些离奇的买凶报复案,影响极大。
我一听说四疙旦被抓起来了,两眼一黑,喉咙发甜,跌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难受的到了极点,四疙旦呀四疙旦,放着好日子你不过,非要做违法的事,你太愚蠢了,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后悔也无济于事,现在只能想办法看看如何将事情压到最小。
我紧关住办公室的门,关照不让任何人进来。我静静的想着对策。凭着这几年的社会经验,我大致的理清了思路。首先,要见到四疙旦,让他在被审讯的过程中一定要说自已自始至终没有参于这件事,在这件事中,他只是拿出钱,而策划、和实施的只是齐涛和马老五。
第二,利用我一切的关系网,买通刑警队的办案人员,尽量的把四疙旦的行为最小化。
第三,最快的时间去探一下袁宝山的口气,看看有没有私了的可能,这一点我想可能性不大。
第四,如果私了不成,那么在检查院公诉的时候,尽量使罪名定性轻一点。
第五,贿赂法院,尽可能的少判或不判刑。
思路理清后,我第一个便想起了我的高中同学大民,现在是公安局刑警队中队长。我马上打了个电话约他出来。
大民和我的关系非同一般,上学的时候,我们两个是同桌,当时班里没人和他坐,因为他是蓝球队的,每天穿着球鞋,男女同学都嫌他脚臭,不愿意和他坐,唯独我不嫌他,而且很喜欢他,所以我们一直都是同桌兼最好的朋友。其实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喜欢男人了,只是那时候还小,不懂什么是爱,只是觉得他人长得帅,又对我好,便喜欢和他再一起。很单纯的。
大民听完我讲完后,皱了皱眉头,对我说:“有些难度,这样吧,我先看是谁分管这个案子。”然后他打了个电话,对我说:“这个案子是大队长亲自审,队长姓常,走我现在带你去。”
到了刑警队找见常队长,这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大民一进他的办公室,就立刻把门关上。问了一下他四疙旦案子的情况。
常队长看了我一眼,说:“你是他什么人。”我说:“他是我厂子里的人,也是我的兄弟,他这次完全是冤枉的。”
常队长笑了几声说:“冤枉什么呀,快把人家都打死了。”
我一听话风不对,看看了大民,大民说:“大队,袁宝山你认识?”
常队长说:“见过几次面不太惯,怎么了?”
我一听心放下了,大民说:“帮个忙,让见一面。”
常队长低头不语。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