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城池的现状都是如此。
凡间临安城,临安城最近又入驻一个金丹期的修者来保护城池安全,临安城的城主高兴的给修者与其夫人建了一庄别院,丹尘子起了个俗名,名为萧嘉墨。
三进三出的院子,萧嘉墨回绝了城主安排的仆人婢子,和温念青两个人住着空空荡荡的偌大院子。
暖香红帐里,温念青撩开帐子身着单衣走到梳妆台的铜镜前拿着梳子一下一下头发,后背突然缠上一具柔软温热的身体。
萧嘉墨黏糊着温念青亲了亲他圆润小巧的耳垂语调缠绵道:“你怎么不再睡会?”
卧室的香炉还熏着暖香,奢贵的家具,大红的床帐帷幕以及地上铺着华丽精美的毛毯都隐在缭绕的烟雾中。
房间里还充斥着情事后的暧昧气息,婉转游丝逸,那种奢靡的气氛简直色气至极。
温念青因昨晚格外漫长的情事而神情困倦被萧嘉墨拥在怀里,慵懒闲散道:“我睡不下了,想出去看看。”
萧嘉墨接过温念青手中的玉梳握住温念青的长发挽了一个灵蛇髻,从妆匣里取了一支碧玉簪子固定住。
萧嘉墨的动作并不是熟练有些僵硬,花了很久才堪堪弄好,有些邀功意味的高兴道:“夫人,看为夫弄得好看不?”
看着还可以,就是有些松散,温念青用另一柄手持小镜子前后照看了一下心里想。
但他也不在意,他一个大男人梳个女子发髻本身就是一件很滑稽可笑的事情,管梳得好不好看,萧嘉墨高兴他也就愿意了。
于是毫无节操的温念青反而夸赞萧嘉墨,夸得萧嘉墨愈发高兴了,尾巴都快翘上天。
那日温念青被乔明刺伤昏迷后,萧嘉墨起了歪心思给他喂了情蛊,让他一睁眼便对他爱慕难舍,现在的温念青萧嘉墨完全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温念青身上又换了萧嘉墨给他弄来的一套淡青色的女式衣裙,宽袖的交领上衣,裙摆绣着细长竹叶。
这套衣服华美而繁复,飘飘欲仙,看不出针脚在何处,每一处都流转着细碎如星辰的光华,不似凡品。
听萧嘉墨说这是他母亲的遗物,除了避体、自动清洁、永不腐朽还有防护的功效,能抵御一定攻击,是不可多得的法宝。
这可真稀罕,在温念青碎片似的模糊记忆里,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衣服能当做法宝。
不过即是萧嘉墨母亲的衣物,这份心意温念青还是收下了。
萧嘉墨本来还想给温念青化妆,但头发的事凑合过去了,这化妆反而为难了萧嘉墨,胭脂水粉眉笔鹅黄花钿没有一样他能行的,这化了还不如化呢。
反正温念青长得好看,身材又削瘦,男扮女装,不化妆也不会显得太过违和。
但要是这样出门见人,温念青心中微微别扭,萧嘉墨寻了顶女式的幕篱,戴在温念青的头上,幕篱上如帘的流苏半遮掩了温念青的脸。
温念青小心翼翼跟着在萧嘉墨身边,萧嘉墨与他十指相扣穿越重重人海。
也许是许久没见过烟火人间的场景,温念青怀念道:“这人间可比宗里好玩多了。”
萧嘉墨赞同道:“修道者苦矣,求道漫漫,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也。”
“还不如做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富贵一生,这多自在。”
萧嘉墨说话真的是玩世不恭,嘴上说着修道吃力不讨好,但近千年的苦修,修为已至洞虚期,却不为旁人道也。
他有两种极端的思想,但可贵于这两种思想的剧烈交集碰撞也丝毫不影响他为人处世的道路,因为他很明白自己要什么,懂得取舍。
温念青可没想那么多,听着萧嘉墨的抱怨安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想法,既然已经选择了,自然就不能放弃。”
在温念青眼中,成为修者求仙问道可比做普通凡人有用的多。
但令他难过的是,他不知为何入了魔,已经无法再修道。
而萧嘉墨又和温念青说过,其实在他失忆期间时间已经过了几百年,曾经的长青宗掌门和数十位长老一朝身陨,长青宗的弟子们都散了各自寻求出路。
而今连长青宗这个门派都不复存在,听到这个消息温念青恍惚了好几天。
萧嘉墨说错不在温念青,错在温绝。温念青也问过那个温绝是谁,更令温念青压抑的是萧嘉墨从来都没有好好和讲当年发生了什么。
萧嘉墨说怕温念青听了难过还不如不知道,他不知道的是温念青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也很难过,但温念青也察觉萧嘉墨不愿意讲就没有再问。
温念青的灵根灵骨是如何被毁,他如何入的魔,长青宗为什么会被温绝所灭,温绝又是谁,如果他不是温绝,那为什么乔明口口声声说他是温绝,还是刺了他一剑。
所有的真相都被罩上一层迷雾。
他的记忆缺失,能记起来都是平淡温曦的琐碎事情,他依旧记得自己曾经还是个普通少年,家族居于南方的启星城,家境虽富裕但族里无一人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