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春天的第一场雨。
温言年坐在后座上难得有些犯困,下巴不自觉地轻轻点动,贺晏把在腿上处理事物的笔记本一丢,伸手把人捞过来自己肩上睡。
黑色布加迪缓慢平稳地行驶着,等到了学校贺晏才把温言年叫起来。
温言年打了个秀气的呵欠边下车边整理着身上白色的高领薄毛衣,以免脖子上的痕迹被人看到瞎说。
玉兰高中是京市顶尖的重点学校,没有强制的校服规定,允许学生自由穿着。
在这里面高官或富商子弟比比皆是,他们不止得学习,还得参加各种社交活动,以此来建立人际关系。
教室里叽叽喳喳的,温言年座位靠着窗边,他单手撑着下巴盯着窗外又下起来的雨发呆,另一只手在桌子底下被贺晏翻来覆去地把玩。
沈从心贱戳戳凑过来问:“贺哥,那晚干嘛去了啊,这么急匆匆的?”
贺晏阴森森地盯着沈从心,“那晚你给我的香槟哪来的?”这要不是他发小,迟早得被他丢到太平洋里喂鲨鱼。
温言年听着这话也转过头来,摸了摸自己还在酸痛的腰,眼神不善地盯着沈从心瞧。
“啥?”沈从心被温言年看得毛毛的,有些懵逼,“从服务员盘子上拿的呗,还能怎么来滴?”
贺晏知道自己这个发小从小脑子就不大好,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大手一挥把人赶回自己的座位上。
温言年直到上课铃响还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好几个同学过来关心他的身体状况都被贺晏打发走了。
温言年是真被肏狠了,这几天都蔫巴巴的,活像被妖精吸了精气般。
反观贺妖精体力充沛,精神状态良好,温言年咬牙切齿瞪过去,个混球玩意!把他弄这么惨。
手里不停转着笔玩的贺晏见温言年‘含情脉脉’看着他,心里直发痒。
手隔着衣服贴在温言年小腹上,摸进衣服逐渐往下,还恬不知耻凑过去小声问:“小逼还疼吗?我摸摸。”
温言年瞪圆了眼睛,在桌子底下快速按住贺晏想伸进他白色内内里的狗爪子。
就在这时,嘈杂一片的教室骤然安静。理科一班的班主任陈老师来了。
“同学们,早上好。”
陈老师是个很儒雅的中年男人,他走上讲台,扫视一圈发现今天的少爷小姐们都来齐了欣慰地点了点头。
看到温言年趴在桌子上以为他不舒服,还抛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温言年脸热,瞪了贺晏一眼,然后赶紧直起身把贺晏的爪子弄出来。
没跟小逼亲密接触的贺晏只能不情不愿抽出手,换了个姿势郁闷地继续转着笔玩。
陈老师清了清嗓,直入主题,“我们班今天转来了一个新同学。”
众人好奇的视线都往门口看,都快高考了还转学,谁这么闲得慌?
下一秒,穿着白色毛衣和浅蓝水洗牛仔裤的林月抬着下巴从教室门口走了进来,头上绑着完美的丸子头,很青春洋溢,与那晚上的形象截然不同。
她打量的目光停留在温言年和贺晏身上,随后与温言年对上目光。
沈从心夸张地‘哦’了一声,挤眉弄眼地往后面看。
温言年面上功夫做得十分好,对林月笑着点了个头,看了贺晏一眼撇撇嘴又转开视线。
挺好,还追到学校来了。
林月在台上带着甜笑道:“大家好,我是林月。”
陈老师捧场地带头啪啪鼓掌,“欢迎新同学。”
下面静默一瞬才有两三人掌声响起,其他全都在忙自己的事。
林月脸上闪过不快,不就是仗着出身好,横什么横?
林月不顾已经给她安排好座位的林老师表情,大步走到温言年他们的桌子旁,然后快速看了眼低头不知道在干什么的贺晏,清了清嗓子出声:
“温同学。”
温言年猝不及防被点名,只能收回盯着窗外的视线转过头看林月。
林月近距离撞上他在窗外明亮光线下更显精致漂亮的眉眼,心梗了一下才想起要说什么。
“能跟我换个座位吗?”
教室里本来在忙自己事的同学都偷偷竖起耳朵。
坏了,这绝对是冲贺哥来的。
温言年还没说话,贺晏先开口斩钉截铁拒绝:“不行!”
这新同学不行,一来就想拆散他和他老婆。
林月咬咬嘴唇还想继续说些什么,被陈老师赶紧堵了回去。
贺晏都发话了,陈老师只能上来打圆场,毕竟这个学校有三分之二的建筑都是贺家出资建造翻新的,大金主,不能得罪。
教室地方大,人也不多,林月最后只能面色不虞地被安排坐在原先的空位上。
下午第三堂课。
温言年撑着头有点头疼。
林月每次一下课准时准点就来骚扰他,问东问西直到上课铃响才肯走。
而且她不找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