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等的人终于来了。季绫满心委屈,“怎么才来。”“抱歉……”他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算了,我不想听你解释。”她快步往回走,季晏清忙撑着伞上前把她拉进怀里,“傻孩子,感冒了怎么办?”“你现在还能给我撑伞,过不了几个月,我就是死在外面你也不知道。”“这是哪的话啊?”季晏清的目光越过雨幕投向路灯昏暗灯光下略单薄的少年。季绫掰着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你别看他,和他没关系。”周白榆打的车到了,他临上车前凑过来,“我的绫儿宝贝你对我还真是冷酷无情呢。”季绫瞪着他,“你又在说什么屁话。”周白榆眯眼打量了一番雨中相拥的叔侄二人,意味不明地笑了,转身上车。“他跟你说什么了?”“他能知道什么。”季绫气鼓鼓地,故意找水坑踩,将积水溅上他的裤子,“你那么会瞒,把我蒙在鼓里。”季晏清收起伞,拉住气吼吼往单元楼里走的季绫。她果然还是知道了。他准备了那么多年的说辞,此刻全忘了。他不知该说什么好。季绫按了楼层,伏在电梯角落掉眼泪,一言不发。季晏清默默从她身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季绫想挣开,却又舍不得。她闹有什么用呢?只要他不想,她永远不可能接近他。他的一切温柔和纵容都只因为她姓季,而不是因为她是季绫。“叮……十七楼,到了。”温润的机械音女声传来,季绫走出电梯,往家里跑。季晏清顺手关了门,耐心哄着,“宝贝,你有气就冲我撒,别不理我。”季绫挣了两下,手腕被他钳着,身子被他压着,没挣脱。她偏着头不看他,眼泪簌簌地往下落,“你还怕我一时半会儿不理你?你不是都要把我送出去了吗?”“抱歉,因为一切都没定,所以没有告诉你。”果然,是真的。季绫不再压抑着内心的想法,冲他哭诉,“你是不是早就觉得我烦了,要摆脱我,所以对你来说,送得越远越好吧。”季晏清还来不及哄她,就被无法动弹的季绫狠狠咬住下巴。他掐着她的脸,动作有些粗鲁。手指插进她的口中,好容易才掰开了她的嘴,指间还带着一丝津液。季晏清揉了揉有些痛的下巴,掩饰着,“我不过是想你多个选择。”季绫苦笑道,“我有得选吗?你巴不得我走得越远越好,从来都是你说了算。”他心痛得要命。他必须拒绝她,可又看不得她流泪。季晏清一瞬间有些恍惚,他所坚持的某些东西,真的重要吗?重要的难道不是她现在因他而痛苦流泪吗?他的态度软了下来。“那这次你选吧,好不好。”他在她唇角落下一吻,“想出省出国也都随你,行不行?”“我哪儿也不去,就去a大。我要去你身边。”她坚定地看着他,未能从他的怀里挣脱。“好,我不强迫你,你怎么选我都支持。我们绫儿有能力做出自己选择的,是不是?”季晏清与她额头相贴,“这次是小叔错了,原谅我好不好?”他的态度居然不像季绫想得那么坚决,她还有些意外。季绫一撇嘴,转而又“恃宠而骄”起来,“不原谅,今晚迟到还没跟你算账呢。”
“今天晚上我的硕导身体出了点问题,老太太七十多了,身边除了老伴没别人,师公急忙打我电话。”季绫也不在无理取闹,“那好吧,原谅你。”季晏清揉了揉她的脑袋,递给她一个手机盒子,“带上吧,有事也好提前告诉你。班主任那边别担心,我跟他说。”季绫将盒子随手丢在玄关柜上,得寸进尺,“话是这么说,但你让我等了这么久,怎么补偿我?”“正常一点的要求都行。”他将重音放在前面四个字上。季绫破涕为笑,“你怕什么?我又不能把你吃了。”她说这话时,眼眶湿润,眼角的泪水晶莹。玄关小灯的光昏黄,看不清,许多都看不清。边缘,界限,都染上一层朦胧。她的睫毛轻轻颤抖,那一双小鹿似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可我……”他越凑越近,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季绫看着他的眼神,眼底是她无数次想沉溺其中的深渊。只有玄关旁的感应灯散发出淡黄色的光,这光将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勾勒出柔和的阴影。他们的身子大半都隐在黑暗里,体温越发灼热。她看着他,耳边是他的呼吸,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他看着她的眼神染上欲望,危险的,诱人的。季绫周身汗毛树立,她有点害怕他,害怕接下来的事是她控制不了的了。可恐惧裹挟着兴奋,她开口了,“你想什么?”他的喉结又是一滚。季晏清放开了她,“没什么。”她扯着他的领带拉向自己,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季晏清怔了一刻,随手摘下眼镜放在一旁,捧着她的脸深深吻上去。他掐着少女纤细的脖子,迫使她抬起头迎合着自己。男人的舌撬开她的唇齿,钻入她口中,与她的舌尖纠缠。她从未被他这样猛烈地吻,胸腔的空气要被他掠夺殆尽,连带着大脑一片空白。脖子被他掐着,连带着下颌都有些痛。身体一阵又一阵的酥麻将她淹没,她的手无力地从他背上滑落,顺着他的腰际,摸索着解开了他的裤子。那东西已经大得吓人,将内裤高高顶起。他的吻停了下来,可没有制止她。季绫跪在他面前,抬眼看他。背着光,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她的指尖颤抖着,拉下内裤,像看过的无数小黄片一样,大着胆子掏出他的阴茎。她握着肉柱,脸颊贴着他结实的小腹,指尖沾了沾马眼溢出的液体,在龟头打转。季晏清手指插进她的发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