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男无数,帅不帅,闻出来的好嘛。”顾意用力掐她脸,“店长修灯管,他帮了把忙,身材简直好到爆炸,而且要不是黑发,我差点以为外国人,瞧着得有一米九。”
在南方,一米九的男人并不多见。
纪婉卿第一反应就是钟钰,可仔细想想,哪有这么巧的事?
于是她没放在心上,和顾意嬉笑几句,收拾好东西下楼,但路过咖啡厅时,忍不住往里看了眼。
哪有什么高个帅哥。
空荡的门店,服务员收拾着桌面,顺道往见底的方糖罐里补上新的糖块。
咖啡店老板拍了把钟钰肩膀,感谢他帮忙。
男人点点头,回到角落的座位,手机里对话内容停留在发送的信息上,纪婉卿仍旧没有回。
通过克隆手机的监控,钟钰可以见她所见,听她所听,包括那句没有发送出去的话语。
然而人不是机械,监控不了思维,所以钟钰不知道纪婉卿是因为记起前夫,伤神才一时忘记回话。
如果我生病了,她会照顾我。
不理我了,是因为我没有生病吗?
钟钰得出个自认说得通的结论。
如此诡异荒诞的念头驱使着男人,他取出另一部手机看了眼后拨通。
“来福儿。今儿个有空找哥哥。”
对面很快接起,说话的是个男人,c着一口地道的方言,声音轻佻,尾音danyan。
被叫做“来福儿”,钟钰没表现出异常,可见与对方关系密切,他直接道:“帮忙。”
“我就知道。”对面啧啧。
钟钰压低声音报了个东西。
“你要那个嘛呀?”对面狐疑。
钟钰沉默,直接放空眼神,机械地往n咖里倒入方糖,直到满溢。
“得,晚点儿我拿给你。”等了会没等到回答,对面无语道,“没事了吧,没事哥哥就先挂了,正忙着呢,大手术,知道不?”
然而不等挂断,钟钰开口了,内容莫名其妙。
“应该挪第五排第七个鹦鹉。”
“嘎?”
“消除以后,蓝se河马落下来……”
“g!”听筒里传出一声粗口。
钟钰不悦地00耳朵,嫌他吵。
“你taade,不会那么久了,你还一直监视我吧。”电话过来前,对面正在打消消乐。
钟钰不说话,算是默认。
“那我昨晚和新约的妞视频那啥,你也看了?”对面提起音调。
“脱衣服,没看。”
非礼勿视,钟钰还是懂得,而且,赤条条的皮r0u罢了,有什么好看的,有什么意思,他不明白。
“来福啊,钰儿啊,我亲ai的左少爷啊。”一声无奈的叹息,随后连着用上几个称谓。
“是我。”钟钰一本正经应了。
酝酿好的情绪破功,对面语气柔和下来,“过去了,都过去了,我们现在很安全,你没必要……。”
“好。”钟钰答应得很快。
“好个p。”对面郁闷爆粗,可惜一拳头打中棉花,卵用没有,他只能语重心长又道,“不要只会说好,要改。”
“改,知道吗?”
“还有,你睡眠不足,糖分摄入过量,都是后遗症。”对面细数着,忍不住再次爆粗口,“草,老子总有一天改行当法医,就为了亲手剖你。”
“你有没有在听?”
“歪,钟钰,来福,你妈的,”
“总之别这样了,会吓跑别人的。”
“尤其你现在有喜欢的nv人了,不是吗,你在为她改变,变得像个……”
手机不知何时放置桌面上,隔空喊话无力且遥远。
脑海里一片光怪陆离,钟钰端着杯子,神情木讷,一口一口吞咽下对于正常人而言发腻到作呕的咖啡。
喜欢是什么,钟钰不知道,他只知道,婉卿姐想要他生病,想照顾他。
那么,他就要生病。
挤着地铁上班,挤着地铁下班,日复一日,生活总是这样,没点子新意与盼头。
纪婉卿从充斥着冷闷气息的地下通道出来,脑内昏沉,她就地坐在了花坛边缘。
距离小区还有一段步行的距离,nv人的目光幽幽地向前望去,眼中神采蒙了一层薄雾,迷离不清。
明明一起在这方土地上,她却好像和这熙攘的人群隔离开了。
两大一小,是带子nv出门的父母,亲热挽住另一半臂弯的,往往不是情侣,就是刚刚新婚不久,至于独自买菜,或是有个在旁不耐烦叨叨上几句的男人的,这种则是结婚几年……
当然,万事也有例外,夫妻和睦,恩ai如初的,谁当初结婚不是奔着百年好合去呢?
只自己,怕是没那个好运。
缓过坐车摇晃出来的晕劲,纪婉卿拍拍裙子,笑得坦然,她有了jg神,边走边思考晚上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