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接着开口了。但后面他究竟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他自己都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天光从窗帘的缝隙透一点进来。那光一开始是白的,后来变成暖色,再后来变成冷色调。他又做了个漫长的梦。眼光洒进教室,攥着笔的掌心有了点汗意。余家安跨进门,阴沉着脸。不过他很快走到潘尹川面前,半抱怨地对潘尹川说:“你非要提前离场回来赶作文,我都没心思打了。”他一摊手:“输了两颗球。放学你不得请我吃个豆干,抚慰一下我受伤的心?”潘尹川“嗯嗯”点头:“等放学。”坐在后排的同学在和朋友抱怨:“昨天拿测验考的成绩回去,我爸骂我,说就该送我去罗斯州。”“那鬼地方,凡是被诊断为‘精神疾病’的犯人都被发配到了那里。你爸也就说着玩玩儿,哪里敢真送你去?你有几条命够在那里活?”“罗斯州?”余家安插声,“都在说该改名叫流放岛。”“对对,余家安你也知道啊?”“哈,中心城不是有个大佬被发配过去了吗?最近报纸上都是这事!”潘尹川不自觉地咬了下笔头。然后他觉得刺眼的阳光被挡住了,于是抬头望去,就见一个穿着西装,面容英俊且强势的alpha站在那里,在看他。是怀聿。他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三个字。随后梦境的逻辑被打破,潘尹川惊喘着睁开眼,第一句话就是:“余家安可能真在罗斯州。”怀聿:“……”还真做梦又梦见余家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