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鞋,平时在村里行走穿的便是绣花鞋,到田埂上走就得换上草鞋了,才不会穿坏鞋子,小妇人这大半天心思都在大根治病这回事上,只想着从男人身上瞧出来有什么不同,却没有发现自家公爹今天总杵着发呆。
当天夜里,把琐碎事忙完的小妇人一早便洗了身子,又特意先进了屋子,把两人的床好好收拾了一番,这才对着镜子在油灯下瞧着自己的脸儿梳头。那乌溜溜泛着光泽的细长头发,直垂落在腰后,好似瀑布一般,小妇人只抿着那自己特意编的红绸绳,小心地梳理着那顺滑的头发,想着好好打扮打扮自己,却又不敢太过。忙活了一小会儿,又觉扎得紧了些,李娇娇又把那花辫解开,简单地绑了起来垂在脑后。火光下,那乌黑的发丝,衬得小妇人的脸儿越发白皙娇媚了。
今夜,李娇娇特地打扮了自己一番,素净中却带着抹不开的娇媚,自然地带了些许慵懒的风情,当刘大根掀开帘子见着小妻子这副模样的时候,整个人看得都有些发痴了,只愣愣地立在原地,有些动弹不得。
除却新婚夜,李娇娇也甚少在夜里这般打扮,一时见着大根,心里头有些臊,李娇娇只紧张地攥着自己的衣袖怯怯地背过身去,坐在床边上,好一会儿才轻声道:“大根,你……你过来歇息吧……”其实她也一直觉着让男人打地铺睡地上不好,现如今病也好了,怎好叫他再睡地上呢?自然是睡自己……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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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我,我……”有些尴尬地看着自己妻子,刘大根一时说不齐整,好半天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坐在小妇人边上。“我……”
“怎么了大根?”见他这样拘谨,原本内心雀跃的小妇人一时被浇灭了兴致,不一会儿自家婆婆也过来了,还小心地掩了掩门帘才步伐有些沉重地走了进来。
见着自家婆母来了,李娇娇更觉没底了,只捻着垂在肩头的长发,一脸怯生生地看着婆婆跟大根。“娘,怎么怎么了?”
原来,刘大娘专程带了大根去了镇上治病,那大夫在看这一方面的症候很是了得,经常在县里各镇的医馆坐堂,他们娘俩跑了几个镇才遇上了大夫,只是这刘大根的症候是胎里带的弱症,并没有良药可以医治,所以大夫帮他看了之后只摇摇头说成不了事,连诊金都没敢收。
听见这话,李娇娇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只木木地咬着捻着的头发,眼睛泪汪汪的看着刘大根,又瞅了瞅自家婆婆,只委委屈屈地低下了头,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时候刘大娘却走到她跟前语重心长地道:“娇娇,是咱们大根对不住你,叫你委屈了……”
“不,不……不妨事……我,我也不是刚知道这事儿,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你们也不用太自责……”若是新婚那会儿自己可能会接受不来,现在倒是平静地接受了,虽然白天看到刘大根的时候她曾高兴过好一会儿,但有些事情就是命里带的,谁也怨不得。
刘大根见妻子这般,心里头也不是滋味,可是母亲交代他的话,他却不怎么好说出口,只有些露怯地看着刘大娘。
刘大娘到底有些年纪,从前也听说过村里头有的男人那方面不行的事,一路上跟儿子合计了许久,儿子已经叫她给说服了,现在就差儿媳妇了,她只坐下来,抓着李娇娇的neng手儿,有些无奈地道:“这可是大事阿,万一咱们老刘家,你们李家香火都断了可怎么好?”
庄稼人累si累活这一生是为了什么?不过是图个儿孙福,si后香火不熄罢了,往后也不敢多想,便指望百年之后能有个男丁给自己扛香炉,刘大娘年轻时为了生大根坏了身子,根本行不了房,现在家里就一根独苗,怎能叫她不着急?所以她想了个法子,眼下只要舒服了儿媳妇,事情也就好办了。
“可……可大根他没办法那样……”有些局促地捏着自己的衣角,李娇娇被自家婆婆说得都有些急了,只怯怯地看着他俩,眼眶红红的。
“其实娇娇你是个聪明孩子,娘也不拐弯抹角了,一路上也同大根说了许多,大根也说这方法行,只要你能答应,一切都能办妥帖!”
不知为何,听见婆母这话,李娇娇心底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只有些轻颤地抓紧自己的衣襟,把头低的低低的。
果然,接下来的话更加叫她心中大骇!婆婆要她跟自家公爹借种!这样可怕的事情,这叫李娇娇一个才刚ren没两三年的小姑娘哪里受得住?小妇人一愣一愣地听着婆婆的话,又木木地看着刘大根,觉着自己脑子嗡嗡作响,总觉着好似做梦一般!
“娇娇,你放心,你嫁过来都三年多了,你公爹是那样实诚的一个人,你也是知根知底的,娘也知道你同大根感情好,从来不敢嫌弃他不中用,你也只当多个人来疼你,也就是了,最要紧的是能给咱们老刘家还有你娘家添几个大孙子……”
多个人来疼自己?!这是多么叫人羞臊的话,李娇娇吓得整个人都不住轻颤起来,那对g人的桃花眼儿又蒙了一层泪。
“娘……你,你这话叫我害怕……再如何,公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