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丘坡度不陡,但是由於他们是在狂奔的状态下摔倒,因此这个滚速难免快了些。
万幸的是下面并没有任何有棱有角的岩块,所以两个孩子除了蹭了一身的泥巴草屑外没有任何皮r0u伤,只是在抱作一团骨碌碌猛地滚下去时摔得有点懵,各自趴伏或仰躺在地上晃了会神,好半晌都没能爬起来。
塞弗被这如同卷寿司的过程转得晕头转向,趴在地上还分不清东南西北,直到被雅拉用力拽了起来,穿过前面一片ren高的草丛时都还没缓过来。
他们摔进来的地方是个山间的小盆地地形,四周高度略高,中间地势低洼,满是柔密丛生的杂草,差不多就跟他们进森林前那个林间小径的草丛那般高。
额头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或许是因为摔倒时是脸朝下的缘故?只是不知道伤口是不是又出血了……
他们谁都没打算追究到底是谁先摔倒害得两人摔成一团,而是默不做声向前进,就像几分钟前nv孩抓着男孩si命逃跑一样;只是有一点不同,这回nv孩一反方才拔腿不要命的狂奔姿态,走得异常缓慢,步履蹒跚,背影看上去有些摇摇晃晃的。
走了十来步,塞弗终於觉得脑袋不晕了,眼前也不再是重重叠影後,才恍然察觉到这一奇怪的点。
他尚未细想原因,便感觉到两人背後不远处的草丛忽然无端晃动起来,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入耳的是一阵古怪的咕噜声。
在这个安静的月夜,无论是草叶摩挲之声,还是这个细小低沈的声音俱是异常响亮,听在两个刚经过一场劫难的孩子耳里尤为骇人。
塞弗只觉得被抓住的那只手蓦地一紧,本能的感觉到一gu巨大的压迫感自身後迅速b近,还来不及做些什麽,下一秒便是一个重物冷不防猛力撞上他的背,将他狠狠地扑倒在地,前面抓着自己的那人也因惯x而向後跌坐。
急促的喷气声响起,一gh热的气息一下一下喷在他的後颈处,b得他颈後窜起大片j皮疙瘩,头皮一片发麻。
「咕噜──咕噜──」与之一同钻入耳内的是方才那个诡异的声音,因为离得近,那声音更加清晰可闻,塞弗整个人僵住不敢动,彷佛那种发麻的感觉已蔓延全身。
某样锐利的东西si命耙着单薄的肩膀,几乎刺穿衣服戳入细neng的肌肤,很疼,真的很疼,钻心的疼,他知道压在自己背上的究竟是什麽,但是他将含在口中那声尖叫y是吞下了肚。
他也不敢随意乱动,可肩上的疼痛却叫他不由得微微侧头,余光瞥向肩头想看看是个什麽情况。
黑暗中隐隐约约看见一抹雪白锋利的光芒,再使劲一瞧,那是一只利爪出鞘的黝黑脚掌,压在底下是自己身上这件h麻se的衣服,但……那上头好似有被一种奇异的深se晕染,就像一朵只在夜间盛开的娇yan花卉。
他还没意识到那抹深se到底是什麽,一gu很淡很淡的铁锈味萦绕在鼻尖,不容抗拒地钻进x腔……
血!!!
塞弗为这个发现怔愣一瞬,脑袋上方的咕噜声却陡然急促起来,似是被这慢慢转浓的血气刺激到。
内心突然爆出一种危机来临时示警的本能,促使他下意识转头一看,好巧不巧就看见一张血盆大口正向自己的脸而来,顿时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空气中那gu已然浓郁的血腥味染上一gu难以言喻的稀薄腥味。
下身sh濡濡的,风一吹就冷飕飕的很是难受,但是在灭顶的恐惧下塞弗却是什麽也感觉不到,只能呆滞地看着那张长着森冷利牙的血口朝自己b近……
然後,冷不防被塞进一颗至少有他脑袋大的石头?!
豹子的嘴猝不及防被人用力塞了颗大石,不仅下颚撑得合不拢,还因这份作用力被迫後退几步从塞弗背上退下去。
牠摇头晃脑想将嘴里异物吐出,时不时抬起爪子扒拉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声音;只是那石块撑得严丝合缝,塞进容易,要顺利吐出却是件不易的事,所以任凭牠怎麽又抓又摇,石头也是闻风不动卡在那里,看着十分滑稽。
从这头猎豹扑到自己身上试图咬掉自己的脑袋,到被塞了颗石头不得不倒退,只是几个心跳不到五秒的时间,半趴在地回头的塞弗看傻了眼也吓傻了,一时无法理解究竟发生什麽事。
又是一阵清风吹来,吹得他一个机灵回神,顿时觉得k裆sh搭搭的感觉极不好受,七岁以後就没再尿k子尿床,这下可好,他知道自己又出糗了。
他一张小脸都臊得通红,也不免庆幸夜se昏暗,这里除了他们二人一豹外也没人看见他这副丢脸的样子,只是……这半天的时间内便在同一个人面前丢了三次脸……
害臊的同时,身後传来雅拉一声大喝,语气是难得的焦急慌乱:「发什麽呆啊!快跑啊!!!」说着一只手也在此时揪住他的手臂将他从地上拖起,拉着他继续向前奔跑,虽然不再是用走的,可这个速度仍然b最早之前逃跑的速度慢上许多。
危机当前,一切都是浮云,自尊能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