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乐今日份的幸运,用在赶上末班地铁,并且还抢到了座位。
然而因为工作劳累,她只是想闭目养神,闭上眼睛后却不小心睡着了。当再睁眼时,只听见耳边的广播声响起:“亲ai的乘客们,终点站到了,请携带好随身物品,有序下车。”
神乐站在位于市郊的地铁站口,一阵冷风吹过有些荒凉。她点开打车软件,定位目的地,从这里到自己的出租屋,便是从一个郊区到另一个郊区,横跨整个江户。
在江户打车并不便宜,过了晚上十二点,还需额外加收燃油费,心疼金钱的悲愤之情,盖过了夜里独自一人回家的恐惧。
当然,神乐练过几年跆拳道,又自学了nv子防狼术,一般的地痞流氓小混混为难不了她。网约车的司机是个x格憨厚的大叔,在与神乐交谈时,听她口音不像本地人,说:“如今你们这些小年轻真可怜,工作996就算了,辛辛苦苦赚这么一点钱,全拿来付房租和车费了。”
司机的话句句诛心。神乐瞟一眼打车软件上预估的车费数字,说:“既然你觉得我可怜,就给我免了这单车费吧。”
大叔一本正经地说:“那不行,这违反了平台规定,被发现了我会被处罚的。”
夜间行车唯一的好处就是不堵车,网约车穿过几座高架桥,在宽敞的马路上毫无阻碍地狂奔,神乐没让司机送她到楼下,而是在住宅小区附近一家连锁商超前停下。
神乐点开备忘录里的todolist,里面记着一条未完成的事项:买钢丝球、洗洁jg和抹布,周末需要做大扫除。神乐租住的房子是两室一厅,和一对情侣共住。
上周这对情侣找到新的ai巢,跟房东提出退租,但磨蹭到昨天才搬出去,搬家时弄得满屋狼藉,所以她打算今晚打扫属于共用区域的客厅、厨房和洗手间。
平日神乐工作早出晚归,和隔壁房间的室友没有过多交集,对他们的了解仅停留在年龄和x别上,当然还有一件难以启齿的桃seygsi——这对小情侣每周会做两次ai,仅隔着一道墙的神乐,隔壁床架被摇得咯吱作响,以及断断续续的sheny1n,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被工作折磨得清心寡yu的神乐塞上了耳塞。她只会认为是家具质量不好,像她撑si也就90斤,自己睡的这张床也是摇摇晃晃的。但换家具需要分担一半费用,神乐担心被房东坑,只能勉为其难继续使用。
都说好运与霉运是双生子,想生相伴。神乐虽然花了大价钱打车,但在便利店买到了夜间半价出售的便当和水果,可以当作明天的口粮。她又想到那对情侣刚刚搬走,至少今晚可以睡上一个清净觉,心情非常愉悦。
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爬上五楼,从包里0出钥匙cha入锁孔,门没有反锁,钥匙转动一圈就打开了,从门缝泄出一丝光亮。神乐以为是房东来了,但门口挂着一件男式风衣,鞋架摆着一双42码的马丁靴。而房东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妈,这显然不是她的衣物,想必来者另有其人。
神乐对此见怪不怪,一边关门一边嘀咕着:“房东办事效率真高,上一个租户前脚刚走,后脚就进新租客了阿鲁。”
她将购物袋放在茶几,神se懒散地窝进沙发,想要放空自己,却想起白天的事。今天他们组和另一个组开会,为了一件小事互相甩锅,磨了一下午嘴皮子,最后也没争出个结果;临近下班又被领导指着鼻子臭骂一顿,因为她带的实习生放了客户的鸽子,差点损失一笔业务。实习生是老板的儿子,主管不敢训斥,只能把气撒在她这个师傅头上。
“上班好累啊,好想回到学生时代阿鲁。”
“我也是。”
神乐只是自说自话,没想到有人接话。熟悉的低沉声音响起,神乐像0到电门,瞳孔骤缩,猛然坐起身t。这时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混蛋,好巧不巧正是她的前男友——冲田总悟。
神乐能梗着脖子挨领导的臭骂不掉一滴眼泪,能和房东中介斗智斗勇,独自提着几十斤重的行李箱上五楼,自以为b从前坚强许多,但看到总悟的第一反应却是怯懦,想要逃避。
神乐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反应往自己的房间里躲。然而因为太过慌张,小腿骨磕到茶几的一角被绊倒,跪坐在地上。
头顶传来一声闷笑,神乐内心深处积压的委屈,不止今天的,还有昨天的、前天的,甚至追溯到更久以前的日子,突然一gu脑地喷涌,化成泪珠从眼眶里滚出来,ch0uch0u嗒嗒的:“你……你就……就只知道看……看我的笑话……很……很好笑是吧……”
总悟收起脸上的笑意,只是叹气:“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冒失。”
他把坐在地上的神乐抱起,放在沙发上,去拿来棉bang和药水,给神乐处理伤口。
神乐咬着嘴唇,虽然是前男友,但是曾经被他照顾时的温柔和包容她太过熟悉了,说话时不经意间带点嗔怪撒娇的口吻:“好疼,你轻点阿鲁!”说完马上后悔,赶紧又绷住脸,怕被总悟察觉。
总悟倒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