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栎当初和俱乐部签的合同结束很久了，但实质性的服务依然没有结束，只有客服在刚到期时提醒过一次被他敷衍地回答后，便没有人再向他提起此事了。

苏夜有一次好奇地问起，段雪川淡定打开后台，上面显示张永栎的消费时长精确到了秒数，而且还在随着时间流逝同步增加。“都算着呢，还有违约金。”

怪不得李老板这么信任段雪川，苏夜看着那实时更新的结算金额，又想到今年能多分到的年终奖，不禁笑出声，“我看这张总是沉迷于小夏的奶子，不知今夕何夕了吧。”

不过这也建立在夏廷的贴身服务上。除了还没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其他都很完美，张永栎这几个月的觉比过去几年睡得都香，生活不是除了工作只有工作，被撩拨起来的性欲自己解决一下也没什么。对夏廷来说，这位客户就是太黏人了，他晚上从没有自己单独睡过觉，节假日也不能出去自由出去玩，要去哪里只有和张永栎一起，否则张永栎一定会因为失眠暴走。

原来的屋子还租着，今天他想回去拿一些换季时的衣服，张永栎怕他跑了似的，开车送他到楼下，出于礼貌才没有上楼跟着。

隔了几个月，屋子里已经没有多少生活气息了，干干净净的像要再次出租。夏廷打开衣柜，拿了几件还能穿的大衣和羽绒服，正开行李箱，突然有人敲门。他以为是张永栎等不及要上来看看，没想到是卫冬。

“有……有什么事吗？”

卫冬见他一脸的防备，解释道：“抱歉啊，我不是跟踪你，只是经过你楼下，看见灯亮了。还有，我看见张总的车……”

“啊，”夏廷点点头，“他送我来的。”

卫冬忍不住跨进了门槛，“我是真的很担心你。张永栎跟你在一起的目的肯定不简单，你别被他骗了。”

“……”张永栎的目的是多么的单纯，夏廷不会更清楚了。只是他不好意思说，同时又有点气恼。

“别来教我什么是对的。”他把衣服叠好，准备快速离开。卫冬却继续道：

“我知道你还讨厌我，但这不能影响你的正常判断。之前我从来不知道你和他有什么交集，听过他玩得很开，突然和你变成这样的关系，恐怕也没法长久。公司也不只是我一个人这么想……”

作为一个旁观者来说，这样的想法不无道理，只不过这已经完全在夏廷的考虑之外，被这样私下传言也属实让人生气。他想说些带刺的话，被手机铃声打断了。

是张永栎，接通就问他需不需要帮忙，夏廷回了个没事，一会儿就好，挂了电话也冷静了点，刚刚想说的已经忘记了。他关上行李箱，一边往门口走一边把卫冬也挤出去。

“说实话，我对你不管是什么想法都没有了，也不怨你了，作为同事，谢谢你关心，但是我和张总没有任何不正当的关系，和谁在一起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会照顾好自己。也是认真对待现在的工作。你走吧，我男朋友在等我，别让他看见误会了。”

等卫冬无奈地离开了五分钟后，夏廷把行李箱塞进后备箱，张永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精明如他，又一直守在入口附近，怎会发现不了有熟悉的面孔进出。

夏廷想了想，还是和盘托出，“张总，我刚才为了脱身，说你是我男朋友，你介意吗？”

“嗯，没事。”张永栎淡定道。

“换我来开吧。”夏廷松了口气，为了少一点尴尬和胡思乱想，他换到了驾驶座的位置，张永栎坐到了后排，一直看着窗外。

但夏廷还是小瞧了一个人的嫉妒心。

一回到家，张永栎就说：“我想睡觉。”夏廷心照不宣地去洗澡，躺在床上等张永栎从背后钻进被窝，却没有等来惯例的胡来的手，即使睡衣领口并没有扣上。

关了灯，张永栎的手臂搭在了他腰上，呼吸的热气落在后脑勺，挺奇怪的，夏廷忍不住往后动了动，感觉张永栎的身体有点僵硬。

有点不太对劲，夏廷抓住搭在腰上的那只手腕，伸入自己已经敞开做好准备的领口，那温热的手指一触到乳尖，就自然地用指腹摁了一圈，接着用小半只手掌握住软肉。

这才对了嘛。

乳房被手掌凭着感觉揉捏成各种形状，张永栎的呼吸也加重了许多，“夏廷，你为什么要陪在我身边？”

“因为……你是客人。”突兀的问题，夏廷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份工作，你会做到什么时候？”

“应该……做不了太久。”从其他人的角度看，自己出卖身体只不过是逃避而已。而且，即使之前那么决绝，但这一行能顺利干下去的时间仅仅几年，算是一个体验人生的短暂假期，要不了多久他也只能去别的公司找一个和之前差不多的工作。

“那我又要去找别人吗。对我这个年龄，几个月的时间，用来培养一段关系有点奢侈。”

嗯……确实，说得严重一点，如果夏廷不在身边，张永栎说不定有猝死的风险。不过，这也不是夏廷能决定的，他冷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