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苏悦在卧室睡觉,陈凯伺候顾清用早餐,将温热的粥端到顾清的面前:“夫主。”
“怎么了?”
陈凯欲言又止。
顾清怎么会惯他臭毛病,“说,别耽误我的时间。”
说罢顾清不紧不慢地将汤匙上的粥送入嘴中。
“贱狗怀孕了......”
顾清放下汤匙,微微皱眉:“我不是让你吃药了吗?”
“对不起,夫主,是贱狗惰懒。”
规矩是要先清理干净种子,再吃避孕药。他只是有时累极了,就只吃了药,亏损这么严重的身体,谁能想到能怀孩子。
没有办好夫主交代的事情,陈凯现在害怕的不行,
“夫主想贱狗几月打掉?”这是他和顾清的第一个孩子,尽管不忍心,也要按规矩办事。
孩子的月份越大时被要求打掉,对身体就会比月份小时打掉更加不利。说明主人对奴隶的行为越生气,十月被打掉,就是间接要求不听话的奴隶去死。
虎毒不食子,顾清不是个冷酷的人,陈凯怀了当然要生下来,毕竟也是他的孩子,杀死亲生孩子的事,顾清做不来。
即使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是如此的卑贱......想到这,顾清更加埋怨陈凯做事不干净。
陈凯惴惴不安地等待宣判。
“留下吧。别想着母凭子贵,一切规章制度按照妻奴的孩子来办,别耍花样。”
该怎么哄孕期喜怒无常的苏悦,顾清一筹莫展,陈凯还真是会给他添麻烦,以前也是同样。
柳暗花明,没想到事情还有转机。
陈凯跪下忙叩首谢恩,“是!贱狗一定会按规矩办事,谢谢夫主。”
“可是主夫人那边......”陈凯湿漉漉的眼睛满是失望。
夫主迎娶了主夫人之后,妻奴是否可以孕育属于自己的孩子还需要主夫人的首肯。
“我会和他说,下去吧。”顾清转过头吃饭,看着陈凯失望的眼睛,总感觉他被陈凯瞧不起了。
“是。”
陈凯跪在地上勤勤恳恳的打扫卫生,在顾清眼前出现的频率高得离谱。
顾清终于忍无可忍:“你在我眼前晃什么!烦不烦。”
陈凯无措的拿着抹布:“贱狗......这就退下。”洗衣房还有一大堆被单要洗,他只是想证明他怀宝宝也不会耽误干活,他不会害喜,不会耍脾气,不会难受,也不会痛。
那日的陈凯坦白过后,不知道顾清怎样劝说的,苏悦最终同意了这件事。
婚礼如期而至,陈凯也按期的获得了刑具,他帮司药大人试春药,司药大人赏了他一把教鞭。
婚礼没有特别隆重,顾白喜欢暴露在媒体前秀恩爱,顾清不喜欢,但就请那么为数不多的相熟的亲朋好友也足以震撼商业界了。
婚礼现场,陈凯也走了红毯,准确的来说是爬的,亲吻两位新人的脚尖以示忠诚,献上惩戒道具,从此以后能管教惩戒他的,多了一个主夫人。
苏悦孕期易疲惫,用教鞭打了陈凯脸颊几下,上面多了几道红痕,算是立了规矩,按着婚礼流程对着宾客说:“以后我就是顾家的人了,大家可得帮我把妻奴教训的规矩一点,莫要让他欺负了我。”
主持人在旁笑着调侃,增加婚礼的趣味性,“看来新郎给我们新晋主夫人的安全感不够多。”
众宾欢笑。
接着婚礼就是两位新人的主场,没陈凯什么事了,退下之后在旁边跪着,旁边有一高台,台上红托盘上有一戒尺,一盆喜糖,可打妻奴讨个彩头,妻奴的身份就像喜糖喜果喜饼一样,是个物件,这是风俗,没人会觉得奇怪。
小孩被家长笑着带到他面前,帮孩子拿几块糖果,让孩子讨个彩头。有的孩子胆子大,打起他来毫不手软,有的孩子胆子小,怯生生的打一下就央着家长要走。
陈凯全程微笑,没有佩戴口罩,因为所有宾客都知道他是妻奴,所以不论他被如何对待,都不会引起旁人的诟病。
陈凯跪着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婚礼仪式的,四处看了看现场布置,梦幻的森系风格主题婚礼,真的很漂亮啊,陈凯看的入迷,接着不再敢乱看,专注的看着属于顾清的幸福。
顾清的幸福,从来不是陈凯能给的,但从顾清的指缝中漏出的一点施舍,就能构筑成陈凯的幸福。
熬到婚礼仪式结束,回到家中,苏悦有孕,没人敢来闹洞房。
陈凯已经一日未进水米了,孕期容易挨饿,但哪有人会管他呀。
做好晚餐,待顾清和苏悦就坐起筷,陈凯跪在旁边,拿着小半碗饭吃的可香。他觉得他现在饿的都能把这个碗吃进去。
“悦悦,喝口汤。”
苏悦一直害喜,吃不得东西,今天又折腾了一天婚礼,依偎在顾清怀里皱着眉,说什么都不愿意吃一口。
“不要,好油。顾清,我难受......”
“怎么会油呢?悦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