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应由县里的最高长官主持,长官位置空悬,便由代长官主持。”
王道林心里打鼓,心不在焉道:“明日策试由下官主持,周主簿可有提点之处?”
“监考看似是个威风的活,但极其容易出风险,周主簿为了避险,不如让赵鸢主持策试。”
王道林冷笑:“周主簿,下官也是衙门里一路过来的,会分不清好活赖活?我才是太和的代县令,除了我,没人能主持明天这场解试。”
周禄道:“既然王主簿如此在意明日的解试,那为何要做出泄题之举?”
没有不透风的墙,太和县这点破烂事,周禄派人简单一查就知道了。
王道林心里盘算了一番,突然下跪道:“周主簿,我欠了人赌债,衙门的这点俸禄压根不够我还债,您帮我瞒过此事,我什么都听您的!”
周禄扶王道林起来:“王主簿,你误会我了!正如我先前所说,监考是个易出事的活,买卖试题的事情败露,主考人是第一个要问责的。赵主簿是太傅之女,有门荫庇护,一旦她和安都侯成婚了,就是二品侯爵家的妇人,她失职了,顶多得几句提醒,而你失职了,丢的可是命啊。”
王道林心有不甘:“就因为她是太傅的女儿,所以我要把这大好机会让给她?”
周禄道:“这界科举不同以往,省试出题、监考的官员都是陛下亲自任命,严禁借着科举谋取私利,我这是为你好。”
王道林不傻,他很快明白周禄的真实用意:“周主簿是想让此事东窗事发,借机革了赵主簿的官职吧。”
“王主簿真是心有大智慧。”
后来赵鸢为官多年,也不知道自己认认真真干活到底挡了谁的道。等她明白以后,却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