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谈恋爱吗?”
谈鸶琢吓了一跳,忙去看奉怀阅的眼色,又看到刘西走得太靠前,恐怕已经超越了奉怀阅所谓的“安全距离”。
奉怀阅却并未退步,而是直直朝刘西伸出手,“你好。”
他又与其他两人握手问好,混不在意她们手里还拿着带油的串串纸袋,最后摇头:
“是我在追求她。”
此话一出,不仅三人愣住了,谈鸶琢也愣住了。
他却无事发生一般对谈鸶琢说,“早点回去,外面冷。”
奉怀阅走了,徐含露在刘西和赵雅的尖叫声中走到谈鸶琢身旁,碰碰她的肩膀。
“真的?”
她竟不知道怎么回答,片刻后皱着眉头沉思道:“应该,算是?”
刘西夸张地将脸伸到她面前:“这样的人站在你面前,竟然还没在一起!你好大的本事啊!”
赵雅沉醉地晃脑袋:“这也就算了,他还说他在追你哎,天呐,我都不敢想!”
谈鸶琢有些尴尬地笑笑,“我们之间很复杂的,后面会怎么样也不一定。”
刘西迫不及待,在她身上找着霸道总裁的痕迹,不停地追问奉怀阅对她怎么样,和两人之间相处时的细节,她一一回答,有时候会稍做修饰,惹得刘西在回宿舍的路上几乎要跳起来。
“我上次就说他绝对喜欢你!啊啊啊啊!”
徐含露搂过谈鸶琢的手臂,一副保护的姿态,对刘西半开玩笑:“行了,我们才不做霸总里的女主呢,那些女主都要被虐得死去活来才有个好结果,呸呸呸!”
她却捏捏谈鸶琢的手掌,低低地说:“跟那种人在一起,你要小心点。”
那天之后,他就经常出现在伏大附近,偶尔是带她去吃晚饭,有时候带她去大学城后的湖边散步,在这段学校附近的路上,他不仅见过了她室友,也见过了她所有认识的同学朋友,几乎所有人认为她们两个板上钉钉。
同时也流言四起。
奉怀阅的身份对大学生来说实在是太特殊了,许多不知情的人在背后猜测着二人如何认识,编排着谈鸶琢,谣言越传越广,到最后“谈鸶琢是绿茶,靠装可怜攀上高枝,成功上位豪门”竟然成了最可靠的版本。
舍友们从不对她提学校里的传闻,可谈鸶琢天天在学校里,想不知道都难。
论坛里的帖子她可以不看,可时间久了,但凡身后有人窃窃私语,她都觉得是在对她指指点点。
刘西四处帮她解释,但人们更愿意相信更有趣的那个版本,谈鸶琢想着这事本该会像其他八卦一样,热度渐渐淡去,却在一天被揭出水面,在大众眼皮之下扬起波澜。
中午下课的时段学校餐厅人正多,谈鸶琢端着面,不小心碰到身后等取餐的一个女生。
“不好意思。”她道了歉,转身要往徐含露占的位置走,却被那个女生从背后叫住。
“你就是谈鸶琢吧?”女生斜着眸子看她,趾高气昂,“攀上财阀了不起了,走路都不看一眼了?”
谈鸶琢不是软柿子,但餐厅里人来人往,她不想声张,于是和和气气回答:“你说的都是猜测和谣传,餐厅里人多,你站在我背后,没注意到你,我已经道过歉了。”
女生“哟”了一声,几步走到她面前,扬手把谈鸶琢手里的面碗打翻在地,瓷碗被打碎的声音引来了许多人的目光,汤水洒满了地,溅到附近人的身上,两人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谈鸶琢不免被滚烫的面汤烫到,甩了甩疼痛的手指。
她心里委屈,同时烦躁起来,蹙眉问:“你疯了?我们之前认识吗?”
那个女生一副事不关己的高傲模样,一甩头发:“我最看不惯你这种靠一张脸攀高枝的人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以为自己能山鸡变凤凰?”说着,她上前抓住谈鸶琢的衣领。
下一秒,她被推倒在地,谈鸶琢身上挂着面汤的油水,狼狈极了,却站在她身侧,居高临下地冷冷说:“我也看不惯你这种拿谣传当真相,还没事找事的人。”
女生摸着自己的后腰,“嘶”了声,“你敢动手?”说着就爬起来推搡谈鸶琢,揪着她的头发朝自己的方向用力拽动。
徐含露远离人群,给席今节拨了通电话,语气中怒意尽显。
“赶紧喊你那没出息的朋友来处理他的烂摊子!”
奉怀阅到伏大时,两人已经去了医务室。
谈鸶琢的头发乱糟糟的,白底淡粉花饰的衬衣上处处都是干掉的油污,坐在木椅上乖乖让校医给手上烫伤的红痕涂药膏。
他来的路上,已经把事情了解得差不多,倒没想到谈鸶琢看到他的第一眼是狠狠瞪了他一眼,质问:“你来干什么?”
奉怀阅从鼻腔中笑了声,面露几分无奈,“还不是来帮你讨公道?”
医务室不大,他不知道是不是从会议赶来,还穿着笔挺昂贵的西服,在跨进医务室大门时甚至要微微低头,和这里简陋的设施环境格格不入。
谈鸶琢吸了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