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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不计前嫌(5 / 11)

鼻子,还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扭过头去,嘴上不甘示弱:“还不是因为你!”她一顿,语气弱下去,“再说了,我也动手了。”

“嗯,”他勾唇,伸手揉了揉她鸡窝一样的头发,“goodgirl”

她记得他上次这么夸她还是在床上,耳垂红了,又把涂好药的手伸给他看,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你看,很痛的!”

奉怀阅半蹲到她面前,握着她的手腕揉了揉,扫过红痕时眼神沉了沉,低头在上面吹了吹,仰头问她:“她在哪?”

谈鸶琢反应了一下,才想到他问的是餐厅里欺负她的女生,朝医务室另一侧扬扬下巴,没说话。

原来罪魁祸首就在同一个房间中,从奉怀阅进来起,她就没有再说一句话,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奉怀阅的眼睛扫过去时,她显而易见地抖了一下。

他却只是款款走过去,向她递了张名片,精准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听说你觉得鸶琢靠脸勾引我。孟宁小姐,如果有疑问,可以直接问我。”他笑得礼貌客气,“我和她认识三年,日久生情,她也没有攀上我的高枝,因为目前我还在追求她,听明白了吗?”

孟宁听出了威胁的意味,忙不迭地点头。

医务室门外挤了许多人偷偷听着,忍不住发出“喔哇”的一声,声音大到里面也听得到,助理本想将他们赶走,奉怀阅却摆手制止。

谈鸶琢仍然委屈,想到这段时间自己被指指点点造的各种离谱的谣言,她就给不了奉怀阅好脸色。

他询问她是否要回奉宅再处理一下伤口,她“哼”了声,“不用。”

他没再强求,离开医务室前要孟宁当面给谈鸶琢道了歉,坐进车里后,对正帮他关上车门的助理吩咐了句:“把孟宁带走。”

一周后,谈鸶琢听说孟宁好像变了一个人般地疯了,一有人靠近她她就捂着耳朵大喊大叫,舍友接受不了她夜里莫名其妙地哭喊,集体联系导员让她搬出了宿舍。

她猜到是奉怀阅做了什么,与她受到的伤害相比,这种后果似乎有些过了,但奉怀阅是为她出头,她不好说什么。

那天之后,学校里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彻底消失,日子算是清净下来。

十二月中旬是伏州大学的一百年校庆,谈鸶琢被推举去演奏钢琴曲。

她喜欢钢琴,小时候特长班里总有家长抱怨自己家的孩子不爱练琴,要逼哭了才肯练,她却从不需要人催,一回家就要去琴房。

不过她已经有几年没弹过钢琴了,严格来说,从她进奉家起,已经有三年多没有练过。业内有句话说,一天不练琴,只有自己知道,两天不练琴,老师听得出来,三天不练琴,那全世界都知道了。

她可是三年没练,可负责人却说这场演奏只不过是假弹,会放音乐的,只需要她在那边充个样子就好。

负责人再三坚持,谈鸶琢有些明白他们只不过是需要自己充当一个吉祥物,吸引大家的注意罢了,索性答应下来。

校庆当晚,她在后台脱下厚重的羽绒服,穿着酒红色的抹胸礼服裙搓了搓手臂。

负责人跟她打包票:“放心吧,舞台上暖和得很,你看,前面跳舞的那几个,穿得那么少,不也不冷嘛!”

她心想这哪能一样,他们在舞台上跳的舞强度很大,下台的时候都出汗了,她可是坐在台上只动手,万一冷,手都要僵了。

不过事实证明负责人并没有骗她,她的任务是在舞台一角弹着钢琴,音响中的钢琴曲却是直接用的伴奏,和她弹奏的可以说是毫无关联,而舞台中央是话剧社团排练的中世纪歌舞剧,一段凄美的伯爵与女仆的爱情故事。

掌声雷动中,她站起来谢幕,和其他演员一起下了台。

她下台时几乎是逃走的,主办方为她准备的高跟鞋不太合脚,小了一码,质感又硬,把她脚踝后侧磨出了血。

她只在后台休息时稍微脱了鞋放松一下,没多久又要上去领奖。是评委们根据今晚节目演出效果给各位表演者颁的奖。

谈鸶琢做梦都想不到,颁奖人会是奉怀阅。

她站在后台阶梯上,从背后看着他在万众瞩目中走上台,闪光灯聚集到他的身上,他神态自若,仿佛这里是他的主场。

她听见主持人说:“欢迎我们这次校庆的投资方——伏火金融代表人!欢迎您,奉总!”

原来他是这次校庆的投资人。他倒是从没跟自己提过。

谈鸶琢看着他的背影,四面八方的灯光打向他,他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通过话筒放大到礼堂的各个角落,她想起自己在电视上看过他参加新闻发布会的样子,也是一样的掌控全场。

他下台时,朝她这里看了一眼,仅一眼,她挪开目光,跟着其他获奖人一起上台。

给前面几个人颁了奖,奉怀阅拿起最后一个玻璃奖杯走到她的面前,对她说:“抱歉。”

她小声问:“什么?”

他将奖杯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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